臉色不像沒事的樣子。說吧,今天來什麼事?早點辦完,你也能早些回家休息。”
“我想見任文清。”
“文清乘今晚的飛機去總公司,現在不在公司。”王子軒小心的建議,“如果你找他跟雷霆有關,我不贊成你和文清見面,他一定會衝你發火。”
孟雲洲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子軒,難道他和雷霆的事已經到家喻戶曉的地步了?
“文清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和雷霆在一起,在你眼中難道文清是那種沒有根據就隨便下結論的人嗎?”王子軒兩句話算是解釋,“我知道你現在很急,要不這樣我先和他通電話,試試他的態度。”
王子軒的話簡直讓孟雲洲無地自容,在他的心底任文清確實是那種自以為是隨意玩弄別人的人。孟雲洲點點頭,除了同意王子軒的意見別無他法。
“文清是我,你現在在哪,說話方便嗎?”為了讓孟雲洲聽得清楚,王子軒特意開了揚聲器。
“我在餐廳陪我媽媽吃飯,有什麼事情直說。”
“孟雲洲找你有急事。”
“急事?不就是被雷霆耍了。”任文清懶洋洋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你告訴他,被雷霆騙了找雷霆說理去,要不就去警察局,找我算什麼啊!”
“朋友一場,你總得見見他吧。”王子軒耐心的勸著。
“朋友?王子軒你最近嘴上功夫見長。孟雲洲如果真的把我當朋友,就不會被雷霆騙。我從高中開始就一直提醒他雷霆不是好人,他聽了嗎?他覺得我是在汙衊雷霆。他把我當小人,把雷霆當君子。我憑什麼幫他?”任文清一提孟雲洲就沒好氣,“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已經盡到同學的義務。高中時就算我們之間有過交易,在我走的那天也兩清了。王子軒我不欠孟雲洲的,以後他有事別打給我。”
從人間到地獄只需彈指間,孟雲洲彷彿聽到自己粉身碎骨的聲音。孟雲洲茫然的呆坐著,潛意識裡他從未想過任文清會拒絕他。
“雲洲,你也聽到了,我無能為力。”王子軒也沒想到任文清說的那麼決然。
“不,謝謝你。”孟雲洲機械的回答,站起身走向門口。
“等一下,孟雲洲你自己說文清的話有錯嗎?”王子軒拉住孟雲洲,不敢讓孟雲洲以此刻的狀態走出門。
“錯?他沒錯。是我自作自受。”孟雲洲的雙眼還是沒有焦距。
“那你這幅要死要活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我嗎,你想讓我可憐你?”王子軒把孟雲洲推到牆邊,“省省吧,可憐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感情。當年我被趕出學校時,全校學生不知有多少人可憐我,但是幫我說話的人一個也沒有。其中,也包括你。”
孟雲洲的眼底閃過痛苦,“對不起,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明知道你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卻不敢在老師面前講實話。”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不是當年我吃了一個大虧,也許現在和你一樣也被雷霆騙的團團轉。”
“那我也算是罪有應得?”深藏多年的懺悔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孟雲洲擦掉眼淚。“任文清說的對,他不欠我的,而我是真的欠你的,即使有牢騷也不該對著你們發。”
“真的很困難?”多年的心結解開,王子軒對孟雲洲反倒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
“雷霆騙了我一億帶著全體員工跳槽,公司也吃了官司。”希望破滅後,孟雲洲不再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現在銀行催款,我聯絡律師看看有什麼挽救的辦法。”
“這麼嚴重?”王子軒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不妨礙你午休,我急著收拾我的亂攤子。”孟雲洲嘆了口氣,無奈的笑笑,就此告辭。
孟雲洲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人敲門。
“我買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