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黃然除了當年龐鎮山教他的那些花拳繡腿,其餘的一概不會。之前與別人爭鬥都只不過是借用了天煞第一動,還有生存的本能。真要是與一個修仙者切磋,黃然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
竇雅卻是興致很高,一臉笑意的拿著劍,振腕挽出一朵劍花,便衝向黃然。
黃然心裡一動,實戰也不免為一種較好的修練方法,自己對胎息術和縱劍門的平常劍雖然練過一段時間,但仍然是一知半解,正好借這個機會試驗一下。
縱劍門的平常劍,劍名其名,即是一種極為簡單的劍法,是最初階的劍法,基本沒有什麼複雜的劍招,只是三式用來應敵和自保的招式。因為這三招劍太過簡單所以並沒有寫錄在書藉上,而只是口授一遍心法,再演練一次便算是完了。黃然劍招是看明白了,可惜一到用時總覺得不夠得心應手,私底下也練過幾天,卻毫無進展。
黃然凝神觀著竇雅刺來的一劍,本能的一避,接著便使出了簡單劍的第一式,隨風搖影。
竇雅輕輕一笑,身體在半家一頓,扭身又是一劍,卻是簡單劍的第二式,迴風擺柳。
黃然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當對也是一招回風擺柳。
兩劍相對,鏗然做響。
竇雅銀牙一咬,靈氣灌入劍中,軟劍徒直破開黃然的劍,直刺向黃然的前胸。
黃然心裡一驚,立即棄劍,雙手一合,想空手入白刃。
竇雅以為黃然輕視她,因為她的劍法一直沒有精進,以至於李霄與彭亮不喜與他練劍。黃然棄劍用手,竇雅覺得黃然必也是欺她劍法差勁,於是便猛得加速,全力刺出一劍。
黃然惶恐不已,總算明白為什麼李霄與彭亮不想與她練劍了。這豆芽在練劍時也是這樣一副如同生死大敵的狀態,練久了難免會誤傷。黃然感覺到危險,這個女孩肯定不懂得出劍要留有餘地的道理,這一劍若是真刺實了,恐怕又要去養幾天的傷了。
黃然正要驅動存蓄的靈氣,驀然間身體內出現異變。他的身體竟在一瞬間凍結了一般,無法動彈。黃然感覺到體內的那個特異的“小虛幻境”竟然又出現了詭變。原本只是移開了少許的第二扇門,竟然又開啟了少許。從那門內洩溢位無比陰寒的靈氣,使黃然不由得渾身一顫。隨即巨闕穴一痛,銀白色的靈氣緩緩地從此穴的光點裡流溢位來。
劍毫無偏差的刺入了黃然的身體裡,鮮血測射五步。
“啊——”竇雅驚叫出聲,忙扔了手中劍,上前扶著黃然。
“你沒事吧。”竇雅一臉驚慌,她不曾想到這一劍竟然真的刺中了。
“李霄、彭亮快給老孃滾過來。”竇雅雖然在黃然面前裝過淑女,但骨子裡卻是豪爽大方的性子,以老孃自稱。
黃然尚處於天煞七動中第二扇門所來帶來的變化之中,身體無法動彈,任由竇雅抱著他。李霄與彭亮本在不遠上相互切磋著功法心得,忽然聽到竇雅的驚叫連忙趕了過去。
“怎麼回事?”李霄看見躺在竇雅懷裡的黃然,眉頭緊煞著。
李霄看到這一劍並沒有刺黃然的要害,但不知道為什麼黃然竟流血不止,而且眼睛浼散,像是陷入了昏厥狀態。
“巨闕穴麼?”彭亮看了黃然的傷口,用不確實的語氣說道。
李霄再一細看,卻搖了搖頭說道:“似乎不是穴位,除非他的穴道移位了。”
巨闕。巨,大也。闕,通缺,虧缺也。巨闕名意指胸腹上部的靈氣在此聚集。本穴位處在胸腹交接處的凹陷部位,任脈上、下二部皆無氣血傳至本穴,穴內氣血為來自胸腹上部的天部溼熱水氣,此氣因其熱,既不能升又不能降,在本穴為聚集之狀,本穴如同巨大的空缺一般將外部的水氣聚集,故名巨闕。
黃然的穴道確實移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