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說著露出悲憤神色。
程鈞道:“你們幾個找個隱蔽地方隱藏起來,我去看看。”
那和尚顯然膽色高於其他人,掙扎著站起來,道:“太師叔,我來帶路。”
那和尚領著程鈞一路往東,穿過幾道迴廊,經過幾座佛殿,忍不住眉頭緊皺,道:“師叔祖,這下不好了。我剛剛看他們就在這方打鬥,怎麼不見了?或許是他們往那邊去了,我們再往前看看。”
再往前走了一程,已經到了寶塔下,就停一陣風聲亂響,正是打鬥之聲。那和尚但聽得風聲呼呼,卻不見人影,目光遊移,道:“想必就在這裡了。”
程鈞目光一凝,道:“在上面。”
抬頭一看,只見寶塔上一個身穿僧袍的人盤膝坐在塔簷之上,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操縱一口禪杖在空中飛舞,與一把飛劍鬥在一處,正是空忍。
那口飛劍的主人卻沒站在塔上,而是坐在塔前的空地上,手中掐著劍訣,一口水命飛劍在空中翻滾如波濤,泛著柔和的藍光,劍招綿綿不絕。
程鈞見到小和尚平安無事,也不急著上前,只在下面觀戰。只見兩人雖然只是隔空用法器纏鬥,但戰況十分激烈,雙方顯然纏鬥已久,法器互相糾纏,也已經不怎麼互相釋放法術,而是以力碰力,近乎到了近身肉搏的地步。
他冷眼旁觀,看得出小和尚修為還在那飛劍主人之上,禪杖也勢大力沉,勝在威猛,只是畢竟他交手經驗淺薄,禪杖只知道按照招數一板一眼,缺少變化。他的對手交手經驗遠比他豐富,那飛劍上雖然也沒有附著多少法術,但勝在靈活,劍招犀利狠辣,飛劍操縱也熟練,因此並不落下風。
程鈞抱著手臂在下邊看,這時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各自都是全神貫注,沒注意外邊的情況。他若要想過去插手,趁著疏忽將那人一劍斬死,那是非常容易的。但看到這般情形,他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並不向前,突然向上一躍,落在寶塔上。
他這麼一飛躍而上,並沒有隱蔽身形,底下的那人自然也看見了。然而那人心神都在那飛劍上,無暇他顧,只是心中一慌,露出些許破綻,登時被禪杖壓在下風。
小和尚卻是合十而坐,對外物無動於衷,連程鈞上到身前也不曾發覺。程鈞見他心思空明,專注到如此地步,不知是該贊還是該罵,心思空明當然是好事,實力也會大增,但是在野外戰鬥,若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被人一個偷襲,死了也是白死。
站在他背後,見小和尚只在禪杖上專注,一身真氣全在法器上,不由搖頭,加了一點真氣,緩緩道:“佛修的戰鬥不是這樣的。”
小和尚一顫,支起了耳朵,表示聽到,程鈞道:“佛門不需千變萬化,只需守念本心,千種經文,萬般念力,不在傷敵,而在於加持自身。師父傳你數種經訣,既為修煉,也為戰鬥,你為何不用?”
佛門修士在鬥法上確實比不過道門,但程鈞寧願面對道門修士,也不願意打佛修。因為道門修士有一百種手段,程鈞就有一百零一種,只會比他更加犀利神妙,但佛修卻是不求攻敵,但求守己,還沒開打,就往地下一坐,各種經文源源不斷念出來,無數願力狀態加上去,身體強橫加上十倍百倍,整個人如同烏龜殼一樣,根本沒有下嘴的地方。
況且佛門還有種種殺伐用的經文咒法,將自家的法器加持的犀利百倍,就憑這力量壓迫,也叫你各種手段用不出來。更不必說那獅子吼之類絕難防禦的控制神術,跟佛修打,基本上是找罪受。
程鈞打過交道的佛修不多,但天台戰中有一大佛修,給了他很大的苦頭吃,因此他對佛門這種討厭的戰鬥風格相當熟悉,雖在道門,卻比一般佛門修士通徹許多。
那小和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