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還知道什麼啊!”
馬傑的生理年齡二十九了,心理年齡一直停留在十九歲,說話永遠不在點兒上。
張超凡說:“要拍就拍點兒有深度的片子,咱們都成*人了。”
馬傑說:“正因為成*人了,才要拍成*人看的片子,A片兒依然可以拍得有深度,可以很感人,而且我這是從市場出發,並能兼顧藝術性。”
楊陽說:“你丫閉嘴,以後不許再拿毛片兒說事兒。”
以前多次的策劃會上,馬傑都倡議過拍毛片兒,他已由當初的觀賞者,變成致力於其發展的實踐者。馬傑說其實自己並不是好色,而是確實發現了這裡面的巨大商機,他做青少年的時候,沒少在這方面花錢,青少年的錢最好掙,不掙白不掙。
邱飛說:“別忘了你丫生活在社會主義國家。”
馬傑說:“社會主義的青少年也有發育的需要啊!”
邱飛說:“不跟你廢話了,你這種人就欠生在日本。”
馬傑說:“不行就算了,全當我拋磚引玉了吧!”
邱飛說:“你這拋的哪是磚啊,純粹是他媽狗屎!”
提出方案,推翻,再提出,再推翻,幾經討論,最後達成共識:拍校園短片,既好拍,也能有受眾。從網上下片兒看的都是學生,那就拍他們的生活,專門拍給他們看,更關鍵的一點是,學校的生活邱飛等人都熟悉。
後來就這個方案繼續往下聊,聊著聊著就聊到大學畢業已經六年了,四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張超凡說:“六年了,我才是工程師,還沒到高階工程師。”研究生畢業後,導師給張超凡介紹了一份工作,航空航天部直屬的某單位,依然是國企。這次張超凡沒再拒絕,他說還是捧著鐵飯碗踏實,國企,只要國家在,企業就在,只要企業在,他就有飯吃,每年立秋一過,單位就開始發秋褲,他深感國企的溫暖。工作期間,張超凡參與了神七火箭某部件的研發,在中國航空航天業的發展道路上,功不可沒。雖然領導去基地慰問的時候他還沒到能握手的級別,但等神十上天的時候,估計就能在電視上看見張超凡和領導握手了。
馬傑說:“咱們有的同學都當爹了,我爸就是我現在這麼大有的我,我卻還沒後代,連給我生後代的人都沒有。”
馬傑畢業後依然保持二傻本色,二得我行我素,沒媳婦也在常理之中,有媳婦才不正常,除非那女的也不正常。上學的時候,六個人一宿舍,張超凡買了一對巴西龜養在宿舍,幾天後馬傑在早市連買帶搶,又以一對的價錢弄回兩對,興高采烈地向外宿舍人炫耀道:“現在我們宿舍有六個王八了!”畢業後,馬傑相過幾次親,每次相完,姑娘連電話都不給他。一次,有個姑娘和他第一次見面,問他有什麼愛好,他上來就來了一句:“愛看毛片兒!”姑娘聽完說,你這人倒是挺真誠的。馬傑說,那你就給我留個電話,日後讓你體會到我更真誠的一面。姑娘就給馬傑寫了一個電話,然後藉口有事兒離開了。第二天馬傑打電話約這個姑娘出來再談談,結果打過去是個空號,從此和姑娘失去聯絡。事後,馬傑說,我一點兒都不難過,反正這姑娘也不夠真誠。
馬傑問楊陽:“你嘆什麼氣?”
楊陽說:“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樓下的超市關門了,沒法兒再叫啤酒了。”說完又嘆了一口氣。高興了,楊陽會喝酒;煩悶了,他也會喝酒。酒喝得越多,越能讓高興的人更高興,讓煩悶的人不再煩悶,但酒醒後,高興的人依然高興,煩悶的人卻更加煩悶。楊陽想到了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感覺一片虛無,又把最後一瓶啤酒倒在杯裡說,“喝完這瓶誰還想再喝的話,廚房裡還有一瓶料酒。”
馬傑問邱飛:“你為什麼嘆氣?”
邱飛說:“不為什麼,喝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