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輕輕“噢”了一聲,可是驚異的目光,卻一直在打量卓立丈外的藍世玉。
“毒娘子”這才鬆開魏北璋的手腕,立即嗔聲提醒他說:“北璋,虧你還是個老江湖,藍少俠的武功,已達英華內斂,寒暑不侵,出掌運氣,意動身先的境地,你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魏北璋一聽,不禁渾身一顫,手中橫持的鐵柺,不自覺的垂了下來。
“毒娘子”輕輕膘了藍世玉一眼,繼續對魏北璋說:“藍少俠有要事特來向你請教,還不請藍少俠廳上坐!”
魏北璋一定神,連連頷首,立即抱拳說:“藍少俠請廳上坐吧!”
藍世玉也拱手謙遜說:“寨主的盛情,在下心領了……”
“毒娘子”未待藍世玉說完,立即插言說:“這等大事,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楚的?”
藍世玉雖然不知道“毒娘子”是否別有陰謀,但是為了父仇,這也就顧不得這許多了,於是向“毒娘子”感激的說:“夫人說的是,只是太打擾賢伉儷了。”
魏北璋和“毒娘子”同聲謙遜了幾句,即引藍世玉走進大廳。
而那七八名侍女,早日嚇得躲進大廳裡去,二十幾名壯漢俱都密集站立,有意的將“硃砂掌”屠奢,和灰衣老太婆的屍體擋住。
大廳仍燈火輝煌,一桌豐盛的酒筵,為了等候“毒娘子”,尚未開席。
“毒娘子”堅持請藍世玉上座,魏北璋由於心情欠佳,一直沒有吭聲兒。
侍女們立即移來一架大屏風,置在席前,院中情形立被逮住。
“毒娘子”又派人請來六個面貌不一,衣著各不同的壯漢來做陪,一經介紹,始知俱是香主。
酒過三巡,藍世玉已迫不及待的說:“現在就請老寨主將那夜殺死先父的真正凶手告訴在下,以便早日手刃親仇,以慰先父在天之靈。”
他雖然強抑悲忿,但星目中已湧上一泡淚水。
“獨腿鐵柺”魏北璋目光呆滯,滿腹心事的黯然一嘆說:“老朽雖然也是參與追蹤令尊的五獨之一,但令尊究竟死在何人之手,老朽也不能確定,不過老可以對天發誓,殺死令尊的絕對不是老朽!”
藍世玉暗察魏北璋的神色,再和自己事先的判斷加以對照,立即頷首說:“在下也知道老寨主不是殺害先父的兇手,所以才來向老寨主請教,因為那夜老寨主用鐵柺搗遍在下全身,已經是第二個人了。”
魏北璋一聽,面色立即大變,突然抬起頭來,驚訝的望著藍世玉,不解的問:“死在地上的那個孩子是你……”
藍世玉立即回答說:“不錯!”
魏北璋立顯不安的說:“老朽當時不知道少俠尚未死去,是以在焦急忿怒之下,仍希望能有奇蹟發現,現在想來,自覺愚蠢可笑,尚望少俠原諒老朽過去的罪過。”
藍世玉見魏北璋一臉愧色,因而久存在心中的那一絲不滿,頓時全消。
於是,他謙和的說道:“殺父之仇,錐心疾首,自身皮肉之苦,遠不及喪父慟痛於萬一,如蒙老寨主指出真兇,不但先父感激於九泉之下,就是在下,亦將終身不忘老寨主的深情厚意。”
魏北璋雙眉一蹙,立即不解的問:“少俠當時不也是在場嗎?為何不知道兇手是誰呢?”
藍世玉立即黯然解釋說:“在下外出剛剛回來,一見先父慘狀,頓時暈了過去,是以不知道真兇是誰,在下此番前來,還請老寨主據實相告、如能手刃親仇,在下終身感激。”
“毒娘子”一見,立即插嘴說。
“北璋,這件事既然你沒有置身事外,就該盡你所知道的告訴藍少俠,以免令人猜疑,自陷其中!”
藍世玉覺得“毒娘子”雖然長的狐媚,綽號不雅,但是她卻通情達理,因而不由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