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巴克服裡,只有漢斯能對他的計劃心領神會。赫爾曼·漢斯總是能把雷哈德.巴克的思想變成富有創造性的行動。
孤獨地站在奧林匹克電視塔上的巴克,此時有一種斷臂的痛感。他不知道除了漢斯,誰還能對他的新計劃有更深的理解和更強烈的激動?
他的計劃是:綁架教皇。
這將是一次空前絕後的大膽冒險。絕對富有刺激性。到現在他想起這個計劃來,都忍不住要渾身抖顫一下。他將把教皇這個天字第一號的人質與一枚核彈捆綁在一起,用這個辦法使擁有十億天主教徒的西方接受他的條件。西方的屈服意味著三分之一世界的屈服,要知道這是對全球有著主宰能力的三分之一世界的屈服。他並不喜歡伊斯蘭民族,但他知道在這件事上,他會得到伊斯蘭各國的支援。這樣,他又贏得了第二個三分之一的世界;剩下的,就是東方各國了。他確信,東方對於西方的坍塌會幸災樂禍的。對此他探有把握。於是,最後一個三分之一的世界,就成了他的精神同盟者。
毫無疑問,這將是一個令六十億人類在同一瞬間瞠目結舌的偉大計劃。
現在沒有了漢斯,他該把這個計劃講給誰聽呢?
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拿起電話時,被受話器裡傳出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是漢斯。”
漢斯?巴克懷疑自己聽錯了,可那的確是漢斯的聲音。如果不是他,那個摹仿他聲音的人就一定是個天才。有那麼一霧,他簡直快要相信鬼魂復活的說法。
“我是魯道夫·漢斯。”
聽到這後半句話,巴克鬆了口氣,他想起赫爾曼·漢斯多次提到過他那個極有天才的弟弟,不過不是摹仿口音的天才,而是電腦天才。
“你好,魯道夫,我為你哥哥的死感到非常難過。”巴克的沉痛不是裝出來的。
“這我知道,謝謝,巴克先生,謝謝您的玫瑰花。”
“對不起,你說什麼玫瑰花?”巴克有意裝糊塗,他擔心警察在竊聽電話。
“三色玫瑰。你放心,我是在路邊的電話亭裡。”魯道夫在那邊顯然感到了巴克的顧慮。
“你真的和你哥哥一樣棒,魯道夫,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我想見你。”
“因為什麼?”
“我想知道一切。”
詹姆士·懷特2000一個太空入對地球的最後鳥瞰我想先把今天早晨我的一個小小的發現告訴你們。透過太空定位檢測儀,我發現我所在的這座“太空新聞中心”,正在以每繞地球一圈偏離軌道數公里的方式離你們遠去。按這個速度,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將完全脫離開地球的引力。上帝是仁慈的,他留給我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我無可抱怨。
我現在來到了非洲的上空。我還沒有向你們描述過從三百公里的高空看到的非洲。她並不是一塊黑色的大陸,恰恰相反,她甚至因為其原始而比其他的大陸看上去更迷人。她的西海岸是乎坦的,黃沙鑲成的金邊,正在被藍色的海水濺起的白色浪花日夜拍擊,形成一條彎彎曲曲的黃自藍三色的海岸線。她的北面是幾乎橫貫這塊大陸的撒哈拉大沙漠,你們知道,這是世界上由於缺水而最貧窮又由於產油而最富饒的沙漠。她的南端盡頭處,是一塊月牙形的海灣,那座緊貼海灣裸露在萬里晴空下的城市,是開普敦。在開普敦再往下一點的地方,阿非利加把她的一隻小小的腳趾同時伸進了兩片大洋——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界處,那就是好望角。非洲真美。她的地形豐富多變,地貌色彩斑讕,看著她,你會覺得當年的殖民者劃出的直線來去見稜見角的國境線,真是十分好笑,原始的生動被現代的呆板閹割了。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跟在這感覺後的是另一種感覺:即使是這樣一塊質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