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替你感到羞恥!”
“你什麼意思啊?”
“還有什麼意思?菜黑了!你聞不到焦味嗎?”
“啊——”
看著神無月笑汐手忙腳亂的樣子,毛月月和走進廚房的幸村父同時一聲長嘆:果然啊……十二
“都怎麼了?還不快吃!”神無月笑汐眉毛微挑,看著一臉黑線的眾人。
她知道這桌菜看上去是有那麼點狼狽,或許,或許,再多那麼一點點,但好歹是她的勞動成果,怎麼說也得給點面子啊?何況這裡的每道菜,她都有敬業地嘗過,味道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幸村的老爹很給面子地支了一聲,表情雖然沒變,但拿著筷子的手,卻有點兒發抖。他顫悠悠地夾了塊看上去不知道熟了沒的肉往嘴裡送,無奈地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沒事,生魚都能吃了,還怕這小小的生肉不成?
幸村什麼也沒說,帶著慣有的微笑看著自家老爸那張嚴肅的臉,眼尖地發現了他幾近抽搐的嘴角,喉頭更是動了幾動才勉強嚥下:恩,這道菜看來是不太能吃啊……
嘖嘖!一臉糾結的毛月月因為正巧坐在幸村對面,於是將他臉上那些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
突然發現,儘管外表上都顯得有些弱勢又帶點中性,儘管都是揚名在外的一流球手,儘管兩人似乎都很愛笑,笑起來的感覺也是相近的溫文儒雅,但幸村和不二,卻一點也不像。
在鐵桿不二粉毛月月的印象裡,不二溫柔而細緻,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話不是很少,卻常常是一語中的的,態度親切,不管是新人舊人,學長學弟,都自然而然地和他熟悉起來。
面對他的笑容,似乎再大的困難都可以在談笑間化為雲煙,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和他說過很多話,但仔細想來,又不覺得和他很熟,關於不二自己的事,似乎永遠都只是聽說而已。
那種完全不帶強勢的滲入,其實是很危險的,再加上他腹黑的本性,總是配合著別人的腳步,讓他們以為自己引領著他,卻在抬頭時,發現他早早地走在伸手不可觸及的地方。
不二,永遠的溫柔,卻抓不到的美麗,像他的笑,如風般一掃而過。可幸村不同,凌駕在真田之上的他,雖然也可以笑得親切,卻有種不可忽視的強烈存在感。
他是個什麼東西都分得很清楚的人,A是A,B是B,絕無半點的混亂。和社員們呆在一起時,幸村儘管扮著白麵,也是氣勢凌人。和他有過接觸的毛月月敏感地察覺到那身強烈的強硬,生生地將自己和別人劃分開去。
他唯美的笑容裡帶著絕對,自信,張揚,光芒四射。這種人一旦決定做什麼,任何人都沒辦法改變,毛月月的嘴角掛著瞭然。
沒錯,這才是漫畫裡所展露出來的那個會對他們說“雖然這是首戰,但大家的動作太差了”的幸村。
懶散的她,對這樣堅定不移的人,從來都是隻遠觀、不近戰的,偏偏老天這麼不長眼,配他們做親戚。真是好大的考驗啊!
毛月月的額頭滾下一小滴汗水,她像那麼牛x的人嗎?也罷,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在家人面前,他也不亞於她愛的不二,都是這樣的體貼。
嚥了咽口水,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著那塊焦黑的魚肉,從幸村性感的薄唇進入,然後在他嫩白的頸項一滾,隨即恢復了平靜。
英雄!毛月月在心裡大大的感嘆,然後很不厚道地夾起冷盤中的哈密瓜,努力地嚼。嗚,真噁心,那邊吃得人沒事,她這看的人還犯惡心呢!去味,去味!
這世道還真是……放心,美人,你大膽地去吧!萬一出了什麼事,她會給他燒紙錢的!
“毛毛,你怎麼不吃?”危險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了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