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走龍蛇,看著有些振奮人心,顯得極為風雅,屋裡桌椅齊全,地上還有蘆葦,竹篾編成的長席子,及一些草織靠墊,可供人盤坐休息。
內是洞中洞,裡外兩間屋子,外間空間頗為寬敞,適合多人休息之用,此時先到的十二劍已將黑“棺材”放到一側地上,並不太佔地方,聖主和羅溪玉走進去的時候,葛老與厲護衛已經將裡面大概查探了一遍,直接開啟了另一間的石門。
石門內空間相對小些,但佈置比外面要更講究,屏風,案子,鏡臺一樣都不少,且頗為精貴,一角的書桌上還放著名家雕刻的筆筒,對面牆上掛有一幅小橋流人家的寫意水墨畫,配上一首小詩,映得整個房間書香氣十足,精美的青花瓷器擺設,粗略看著竟比城中小富之家不差多少。
雖然佈置看起來極為舒服,但羅溪玉卻反而有些心裡不適起來,可能是驚嚇過度,總覺得什麼都不對勁,這屋子的一椅一木一畫真就是沒問題的嗎?就算是沒問題,那是怎麼來的呢?想必這些土匪頭子不會花錢買吧?最有可能是從哪個城中燒殺搶掠來的,說不定連一支小小毛筆上都沾著主人的鮮血。
羅溪玉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此時反而更不舒服了。
顯然聖主也沒有那個閒情雅緻的欣賞這些物件,只是站在屋中間,掃了一眼後,扭頭看她,見她還在身後不動,眼晴還豎起來瞪了瞪。
本來渾身長毛的羅溪玉,見到聖主目光,不像以前那麼害怕,反而親切了點,還衝他討好笑了笑,忙道:“我去拿被子整理床榻……”說完抱著寶兒便出了房間。
黑“棺材”有聖主鋪蓋的薄被,因沙漠中用不著這個,所以羅溪玉早早洗乾淨用氈布綁好捲了起來,省得佔地方,這會兒只要取出直接就能用,想了想又抱了米粉罐子,聖主平日最愛喝,還非要和寶兒搶著喝,只是水源少之後,喝的遍數也少了,又找了件乾淨的裡衣搭在胳膊上才回了內室。
剛一進去就見厲護衛和葛老正在內室四處打量,葛老手裡還拿著只黑乎乎的盒子,正在牆上時不時的塗抹起來。
此時聖主仍原地站著,也不坐,不知是怎麼回事?
羅溪玉也不敢打擾,只得將寶兒去了外面的羊皮囊,擦了擦它的沾了面屑的小臉,小心放在桌子上。
厲護衛檢查完石制的矮床,才轉頭衝聖主道:“聖主,這床沒問題。”裡面是實心的不帶任何機關。
什麼□□沒問題?難道真如她所想,這個房間有什麼嗎?
見厲護衛衝她使眼色,羅溪玉也不敢耽擱,既然床沒事,就趕緊走過去將席子和薄被整了整鋪在了石床上,放好了圓枕,這才走過去打算先給聖主脫下袍子,再讓他到屏風內換下內衫。
畢竟已兩日沒換了,不說有多少灰,但是沙子就能裝一手心吧。
聖主猶豫了下,接過了乾淨的內衫,要說他的怪癖極多,其中一個就是不讓人看到背部,就算是在沙海里熱得汗如雨下,也只是讓羅溪玉擦擦脖頸胸前,後背是絕對不能碰的禁區,羅溪玉只被瞪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幫他擦後背了,平日隔著衣服撫拍倒是沒事,她有幾次試探的隔內衫輕觸,似乎右後肩的位置有什麼傷疤,因為摸起來凸凹不平。
可是傷疤有什麼不讓看的?於是羅溪玉也沒在意的將其歸於了聖主的怪癖習慣之中。
趁著聖主進入屏風,羅溪玉取了葛老順手提上來的一桶水,說是一桶,其實只是一個小木桶,平時洗兩把臉就沒了,可可在就單是這點水,不知要花掉幾塊金錠,她都替葛老心疼。
可葛老小氣歸小氣,對聖主那是極好的,聽說這水是給聖主擦身,多少金錠都捨得。
她先少少的倒入盆裡一些,然後用了白絲巾沾溼了遞給屏風裡的聖主,讓他換衣服時擦擦身體,水源這麼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