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瞭解。”
“來陽臺上坐會兒。”他邀請我。
“天兒多冷了;還在陽臺上坐!”
他有些失望;我能看出來。
“在窗戶邊上就行;開著門。”我搬了凳子在窗邊坐了下來;掏進兜裡準備拿出煙來。
“四喜;你;你那;還……還有錢嗎?”他支支吾吾地說。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覺得丟臉;說起話來有些結巴。我把準備掏煙的手又抽了出來。
“怎麼;沒錢了?”
“嗯;你那…有嗎;有;先借我點……下個月就還你。”
“好說好說。”
我站起身;從我的抽屜裡拿出盒南京;遞給他一支。他接過來用鼻子狠狠聞了聞。
“檔次不低啊;南京;好長時間不抽這煙了;怎麼沒見你抽過。”糖蒜問我。
“人多的時候我從來不抽。”
“為啥?”
“人多太嗆;抽著沒味白糟踐了好煙!”
糖蒜不大理解我的話;同時擔心我轉移話題;把借錢這茬給忘了。
“借多少。”我喜歡單刀直入。
“三百五百的;沒有就一兩百也行;救救急。”抽菸果然管用;能緩解緊張情緒;現在糖蒜說話都利索了。
“沒問題。明天提出來給你。”
糖蒜釋然地笑了。
“糖蒜;你跟扒雞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問他。
“你可別誤會!我不是那個。”
“嗯;能看出來。”我戲謔地看著他。“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跟他混到一塊兒去了;我覺著你們就不是一類人。”
“說來話長。他曾經幫過我大忙;所以就跟他玩到一塊了。”
“嗯;瞭解。”既然他不想多說;那我也知趣沒有細問。
“現在他有點困難;咱不能撒手不管吧!”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夠仗義。”我也改變了對糖蒜的認識。
“我家不像你們條件這麼好;爸媽都是農民;能定期給我打生活費就已經不容易了。這次還不到打錢的時候;等錢打過來我馬上還你。”
“好說好說;不過你該勸勸扒雞;改改一些……習慣。”本來我想說“毛病”的;但又突然覺得不妥;就改成了“習慣”。
“我跟他說過;不過聽不聽就是他的事了;你也知道他就是那麼個生活方式!”
“嗯;確實。”
那一晚我跟糖蒜聊了很多;知道了他家庭的不容易。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從他的身上;我明白了我得到了什麼;我又失去了什麼。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幾個坦誠相待的朋友;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當熄燈之後;臭豆腐的“回巢”結束了我們的談話;他的床鋪的確可以稱之為“巢”!而扒雞也確實沒有再回來;如果做人做到這境界;也是一種本事。
“四喜;洗腳不;我今天剛打的熱水。”
糖蒜在黑暗裡說。
“不用;我暖瓶裡有!”
立馬就感覺糖蒜親切了許多。在困難時拉別人一把;同時也拉近了人際間的距離。不過又有一點說不出的感覺;或許;對於糖蒜突然的親切反而感到一絲失落。。
第二十一章 聖誕
自從扒雞回來後;不停的向我們吹噓那晚上的事;那姑娘胸部是多麼的大;自己的床上功夫是如何了得;繪聲繪色的像我們描繪一番。
這種事情對於我們這樣“樸實”的孩子來講;肯定是低調處理的好;一方面關乎節操;一方面源於。所以在他向我們炫耀時;我們只是尷尬的賠笑;只有松子一臉的不屑。
不知不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