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修煉到了至深境界。要是遭受到突襲,他自己都不用有什麼動作,面板和肌肉就會起到反應。剛才,他將自身的內勁融入到肌肉中,更是堅硬如鐵。可是,那一記鋼刀劈中,還是讓他受傷慘重,一隻手臂暫時是失去了攻擊力。
“有兩下子呀。”那人笑了笑,翻轉著手腕,刀鋒如行雲流水般,橫掃過來,直取鐵錘的腦袋。
就這麼一短暫的剎那,託阿也轉過了身子,二人一左一右,對那人展開了雷霆般的攻擊。託阿整個人都縮入了斗篷中,連他的身影好像是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團火焰在圍繞著那人滴溜溜地亂轉著。這種火焰太過於邪性,一旦沾在身上,問題就嚴重了。
那人看來是也有幾分忌憚,鋼刀連續地劈斬,愣是將託阿和鐵錘給迫退了,閃身擋在了傅刀和傅智的身前,聲音有幾分沙啞,大聲道:“你們還不走,等著送死呀?”
傅刀和傅智拱拱手:“謝謝恩公,來日定當圖報。”
他們也知道,再在這兒呆下去也沒有用,只有死路一條。二人撒丫子就跑,很快就融入到了黑夜中,沒有了蹤影。
鐵錘用右手,把左手的手掌按在了牆壁上,然後擰動了一下左手臂膀,咔!的一聲,那斷了的筋骨竟然就這麼讓他給接上了,攥了攥拳頭,凌空揮舞了兩下,厲聲道:“你是什麼人?戴著面罩,藏頭縮腳的。”
那人笑道:“你管我是什麼人呢?既然傅刀和傅智都走了,大爺不奉陪了。”
鐵錘和託阿撲上去,那人已經甩手將刀丟了過來,那刀在空中旋轉著,讓二人的心神一凜。等到他們躲閃過去,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納蘭初見也趕了過來,幾個人的心中都有幾分驚駭。連楚天舒那樣的變態都在鐵錘和託阿的合擊下,差點兒丟了性命。這人非但將鐵錘和託阿迫退,還能輕鬆逃走,這說明他的功夫應該在楚天舒之上。
那人的口音有幾分沙啞,卻是華夏國人。華夏國地大物博,人傑地靈,藏龍臥虎,可能又是一個不入世的高人。納蘭初見和王挺等人是這麼想,傅刀和傅智也是這麼想的,不知道蕭山河和血奴、錢闊海怎麼樣了。
這次來到清江市,本想仗著人多勢眾,殺了李霖的,誰想到反而把跟隨著自己過來的一百多個大青衣弟子全都給害了。一百多條鮮活的生命啊,傅刀重重嘆息了一聲,問道:“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回嶺南市,還是怎麼樣?”
傅智皺眉道:“現如今的形勢很明顯,納蘭家族跟我們傅家勢同水火,再也不可能合作了……”
傅刀罵道:“還合作?媽個比的,這次要不是那神秘高人把我們給救了,我們這次就讓納蘭家族的人給殺了。大哥,我們不能再畏手畏腳的了,一定要報仇。”
傅智點點頭,沉聲道:“這個事情,我們回去再跟爹商議。現在,我們面臨的形勢十分嚴峻,有兩條路,第一條,是現在就回嶺南市,這樣無功而返,又折損了大批的人手,你甘心嗎?”
傅刀道:“肯定是不甘心了。”
傅智大聲道:“那就剩下第二條了,我們傅家人經常跟馬幫做生意,跟焦毒的關係挺不錯。依我說,我們現在就去泰國曼谷,找焦毒搬救兵。現在,馬幫在巴興市、清江市的勢力都被剷除了,六當家馮迪龍、五當家的謝晨都已經死於非命,估計這回二當家的錢闊海和三當家的喻寧也凶多吉少了。馬幫六個當家的,一轉眼就死了四個,焦統又越南幫的手中,焦毒哪能咽得下這口氣?就算我們不去找他,他也會傾盡馬幫的所有力量來圍剿越南幫,來給死去的這兄弟們報仇。”
傅刀連連點頭:“好,我們這就趕緊走。”
“等一下。”傅智一把拉住了傅刀,將他給拽到了一邊,低聲道:“你看那邊,那個人是不是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