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詭譎的光在眼底流轉,他死死盯著那個名字,聲音猶如冰川裡的寒流:“喬、汐!”
過了好一會,紀承安拿起桌子上的固定電話,播出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起,紀承安聲音冷硬,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上網,我找你有事。”
啪一下,掛掉電話。
摸了摸桌上的石扣,陰森的眯起眼。
野貓喜歡跑是麼?
那他就用黃金築起一座華美絕倫的籠子,讓它跑不了,也捨不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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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汐按照何九跟她說的線路,先是坐飛機去了S市,提了現金之後正好在火車站找了個人,讓他幫自己買了個火車票去別的地方。
說是做□,但實際沒有人脈根本找不到,市面上以假亂真的有,但更多的還是贗品中的贗品,就是你要買假|身份證,但實際你買的是根本偏不了人的假|身份證。
沒有門路,就只能試著讓別人買一下票了。
同時,她也儘量不使用身份證,找了個小旅館安頓下來,看著舊亂的房間,喬汐一陣洩氣,自己這是為了啥啊……
真是欲哭無淚。
舟車勞頓,喬汐先洗個澡,習慣性的想把頸上的項鍊摘下來,抬手一摸,頸項上空空如也,頓時才想起她已經託何九把項鍊快遞給紀承安了。
他……應該會很生氣吧。
喬汐有些黯然,坐在床上低垂著頭,靜靜地房間裡時間暗自流淌。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明明應該是開心的啊,為什麼會有點,想念?
遠離了繁華的A市,也遠離了霍昱,離開了他,和他複雜不明的世界。
她應該高興的,不是麼?
側過頭看向窗外,喬汐睜大了眼睛。
有什麼好哭的,她和他本來就不算什麼男女朋友,只是寂寞了隨便搭個伴而已,連分手都算不上。
給自己心底打了打氣,拿起東西去洗了澡,晚上睡覺的時候,從隔音不好的隔壁聽到異樣的聲音,喬汐怎麼也睡不著,翻了好幾個身,終於到了下半夜旁邊那屋終於安生了。
黑暗中,喬汐睜開眼摸了摸那半邊空著的床位,心裡暗歎一聲:在床上這麼帶勁兒的男人可能再也遇不到了吧,真糾結。
想著想著,終於迷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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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城鎮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她在一個店裡找了個兼職,免得天天無所事事。
同事們都還不錯,大家偶爾會八卦,再不一起逛個街,就是有時候有人來莫名接近表白,大約是因為看她是外來的,總有一些其他的心思,哪知道喬汐根本對此無意。
直到有一次有個男的尾隨她到了旅館想要行不軌,結果被喬汐隨身帶的電狼棒電的不省人事,因為那人是她工作老闆的小兒子,又求了她好久喬汐才答應不報警。
很快,店裡就有傳言說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是被包養的,也有反駁說真包養怎麼會來工作,不過這些聲音很快便被埋沒了,畢竟,大家都喜歡醜聞,尤其是發生在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身上,不久,喬汐因為“過失”被老闆開除了,臨走時,老闆的小兒子趾高氣昂的對她說,如果她答應當他的女朋友,他就讓他爸爸允許她回來工作,臉上猥瑣的笑讓喬汐一下就明白他心中所想。
欺負她是外來的,又因為住著旅店,以為自己沒了工作就生活不下去了吧,如果她答應,也不過是他玩夠了就扔的結局。這世界上,真就有人這麼冷漠噁心。
喬汐淡淡一笑,瞬間綻開的清麗嬌美的容顏讓店長兒子晃了晃神,然後他便聽到喬汐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