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先走了。”我忙伸手去拽他,卻被他輕巧地閃開,一面低聲笑著斜睨了我一眼,一面快步走開。
我心裡愁腸百轉,想著,該如何解釋呢?如何解釋他才能相信?又如何解釋才能讓他不會羞惱成怒呢?
正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卻淡然問:“那日皇阿瑪和二哥都說了些什麼?”我的忐忑不安,萬千思緒立即消失無蹤。一時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應該是安心,可居然還有隱隱的失落。不禁暗自嘲笑自己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靜了靜心神,淡然答道:“奴婢當時守在外進,皇上和二阿哥在裡進,奴婢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他瞟了四周一眼,緊走了兩步,我不禁後退,他又隨了上來,我發覺已經緊貼著樹幹,退無可退。只能和他近距離地站在一起,感覺他的呼吸可聞。他輕聲說:“你是在惱我那天晚上嗎?”我忙搖了搖頭。想著你不惱我就行,我可沒有惱你,一則本就是自己先引得他誤會,二則我還沒吃熊心豹子膽。
他盯著我的眼睛慢聲說:“當時我也許錯解了你的意思。”我忙不停點頭。心想,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心還未來的及放下,就看他凝視著我緩緩一笑,我立即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冷氣從腳底直往上冒,果然他帶著笑意接著說:“可我不後悔親了你。”我立即心頭狂跳!一面還得強壓著緊張思索他話裡意思,看看怎生應對。
他說完,手伸到我脖子處,輕扯了下我的衣領,朝裡看了一眼。冰涼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滑過我的肌膚,只覺得身子也在變冷。如此輕佻的舉動,他卻做的坦坦蕩蕩、自然無比,好似我與他天經地義就該如此。我心中一怒,火氣直衝腦袋,也顧不上他將來是不是雍正,揮手就把他的手用力開啟。
他倒幷未在意,順著我的動作,收回了手,退後兩步,聲音平平地問:“怎麼沒戴著?”我微微一怔,立即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要看我是否戴了那條鏈子。
我硬梆梆地回道:“在屋子裡,下次四爺進宮,奴婢還給四爺。”他眼中帶著幾絲冷意和譏諷,看了我半晌。我牛脾氣一上來,再不願意計較後果,也直直地盯著他看。
他忽而嘴角露出一絲笑,說道:“既然收了,就沒有退回的道理。”我張嘴想解釋當時純屬誤會,根本不知道是他送的。可張了張口,覺得這又如何解釋?難道告訴他我以為那是八阿哥送的?只得又閉了嘴。心中萬分懊惱。
他看我在那裡欲言又止的,又說:“有些事情雖是你起的頭,但卻由不得你說結束。”我只覺得心中有怨無處訴,有火發不出,帶著幾絲怨氣和怒意回視著他。他嘴角噙著絲笑意,神色淡定地看了我一會,收了笑意,淡淡說:“總有一日,你會願意帶上它的。”
他語氣雖淡,但裡面卻有一種絕對無人能逆轉的力量,我猛然一驚,想著,我和他硬對硬的來,豈能有贏的道理?需得想其它法子。我那麼多年書是白讀了。怎麼連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這些道理都不懂了?一面想著,一面臉上的神色漸漸緩和。
他靜了一會,問:“雖說聽不具體,可總不能一點都沒聽到吧?”我忙收回心神,看著他,平平說道:“沒有!”他不說話,只是神色淡然,雙手悠然負在背後,深深地盯著我看,我只覺得剛才稍微緩和的心,又提了起來。
腦子裡迅速地思前想後,李德全那日把我放在屋中,難道就沒有想到會有人向我打聽?答案很明顯,他肯定會想到,所以才把我留在了外間,即使有人打聽也不妨。二則,當時李德全對我未嘗不是一種試探,如果我真是阿哥們的人,那我勢必會想方設法去聽皇上與太子之間這場非常重要的對話,而我當時站在外間靠門口的地方,根本就沒挪過位置,而且還在走神想別的事情,如是有意試探,那麼這一切肯定都落在李德全那個老狐狸眼裡。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