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堂下的木揚邶風、豆豆以及花容凌宸。
“師父。”待那男人施禮完畢後,花容凌宸也如法炮製的走到那男人身前行禮。很顯然,他就是他們這次要找的人,花容凌宸的師父,獵鳳一族現任信主——詭子。
所謂信主,其實就是一個部落的精神領袖。他不像族長那樣有著實質性的權力,可是在部族中卻有著極大影響力。只要他振臂一呼,想要推翻某個族長的統治都易如反掌。可這信主卻又是由族長推選出來,所以上述情況至今還沒出現過。
“剛有事耽擱了,不知有遠客到來,若有怠慢之處,還望二位多多包涵。”詭子抱拳客套著,木揚邶風連忙上前施禮,連道“不敢”。
“晚輩不請自來,擾了前輩的清靜,實為不該。可是事情確實嚴重,非前輩之外的人可解,無奈之下,木揚邶風只得叨擾了。”木揚邶風恭敬的回答,言語之間滿是誠摯的歉意。
呃……花容凌宸和豆豆見此情形,皆是一臉驚愕。這木揚邶風的轉變未免也太快了吧,剛還遊哉悠哉的喝著茶,這前後不過一小會兒,現在就變成滿臉諂媚的馬屁精模樣了。虧的他剛才還為他能咬牙堅持到這裡而心存敬佩,現在看來,這木揚大少爺也不過如此嘛。
花容凌宸扭過頭冷哼一聲,心裡竟是大片大片的失望。他是小妹傾心所屬之人,不管怎樣,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是希望自己妹妹慧眼識金能找個頂天立地才貌雙全的男人。所以,他還是很希望能在木揚邶風身上看到一些珍貴難得的品質。
可現在看來,這小妹怕是痴心錯付了。如此善於見風使舵的男人,不管小妹有多麼迷戀,他都不會同意把她交給他的。
他的妹妹,他不容許任何人糟賤她一生的幸福。九皇子不能,他木揚邶風更不能。
花容凌宸在這邊氣憤不已,而木揚邶風卻和詭子談的極歡。只見詭子將木揚邶風引薦給堂上的老者,而且誇了不少好話。原來堂上的老者就是獵鳳一族的族長,怪不得詭子對其如此尊敬。
“後生可畏啊!”老族長笑著讚道,作勢便要去握木揚邶風的手。可因為兩人之間距離稍遠,老族長一個阻趔,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了,木揚邶風的手垂在半空,心已揪成了一個結。
這下完了,本來是來找人家幫忙的,結果把人家的族長給摔了,看誰還會幫忙。早知道他就站近點了。
正當木揚邶風懊惱不已時,老族長竟又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而他旁邊的豆豆則不斷的呼著氣,嘴裡唸叨著“好險好險”。
“老人家,身體不好就不要亂動嘛,要是這樣摔你一下看你怎麼受得了。”豆豆微嗔著,又將老族長扶回太師椅上坐好。還好她一直站在旁邊不遠處,這才得以伸手扶了一把,不然的話真不敢想象這一跤會把那老族長摔成什麼樣。
豆豆暗自慶幸著,而在場的人也都和她心照不宣。不過,詭子應該算個例外,只見他一直望著族長那張從頭到尾和藹笑著的老臉,眸子裡竟有著些許惋惜的情緒。
“族長,您看,邶風這事……”詭子恭敬請示,話還沒說完便被老族長打斷了。只見他慢慢斂起笑容,然後將木揚邶風召到身邊。
“你想清楚了嗎?你為什麼要救她?救醒她之後,你又將以怎樣的心態去待她?”老族長沉聲問著,語氣舒緩而平淡,卻讓木揚邶風頓時為之一愣。
他為什麼要救她?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救她,可是卻從未想過為什麼。至於以什麼心態去待她……若依常理,她是未來的九皇妃,他是重臣之子,一主一臣,僅此而已。可若是依他的心,他定視她為寶,一生守護。就算傾其所有,也要與之永世相依相伴。
可是,他行嗎?他有那個資格嗎?若說當日決定在九皇子面前幫她攬下罪則是急於補償一時衝動,那現在再讓他靜心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