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般愛重妻子。
眼下世子妃只是被欺辱,又沒有失了身子,世子爺氣歸氣,但定不會因此事怨怪世子妃,心疼還來不及。
虞晚泰不喜下人守夜,自成婚後,銀夏幾人都是在後院歇息,早上起來再過來前頭當差。
又等了大半個時辰,聽屋裡頭還是沒動靜,銀夏硬拉著冬玉回去睡覺了。
二人剛走,屋門從內被開啟,一身黑衣的虞晚泰閃身從屋內出來,躍上房頂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時的顏府福居苑,顏老太太神色冷戾盯著顏永臣,不滿質問,“東宮那邊,你打算何時動手?”
與老太太相反,顏永臣神色淡然靠在圈椅上,語氣也是淡淡的,“不急,母親耐心等著便是。”
顏老太太冷哼,“是不急,還是捨不得?你還有大把的時日慢慢磨,老婆子我卻沒多少時日可活了。”
默了片刻,顏永臣才慢悠悠開口,“不出半載,威遠侯府必倒。”他的話語說的很慢,語氣卻透著自信篤定。
顏老太太微眯著眸子,好似並不滿意顏永臣的回答,不過也沒再揪著原先的話題不放。
“我總覺得,此次動手行刺我的不像是威遠侯所為。我記得分明,吹響蠱哨時,那些人說來了,快些動手,好似知道我能召喚毒物般。威遠侯一介直腸子武夫,若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又豈會放任睿王慘死,生生斷了威遠侯府的前路。”
顏永臣反問,“那母親覺得、是誰要殺你。”
“我若知道,還會與你商議?”顏老太太神態語氣更加不滿。
顏永臣目光幽深望著窗外,“威遠侯雖是一介魯莽武夫,但不排除收攏了奇人異事,此次的科考考題,不也是莫名透了出去麼?母親莫要太過擔憂,無論多難的荊棘,兒子都能踏平了,母親耐心等著便是。”
顏老太太面露嘲諷,顯然並不信他的說辭,“你也莫要淨說些好聽話糊弄我,東宮那邊,你若再放任不管,我會親自出手。”
“母親若不怕落錯子、滿盤皆輸,大可伸手試試。”顏永臣說罷,起身大步出了屋子。
顏大等在外頭,見他出來,問道:“可要回宮了?”
顏永臣抬頭望了望天色, “不急,先回前院書房去,待會兒應有客人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