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位傳說中很風流又愛男風的小侯爺……開始只是覺得有趣,覺得會對臣要做的事情有所幫助;到後來,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這種遊戲的心情也慢慢變成了心有不甘,變成了一種執著……陛下覺得,臣當真不如武青都督麼?他能讓楚大學士這般心心念念,連解毒都要等他千里來歸;而臣守在她的身邊,用盡千般手段,甚至都曾同居一室了,卻還是打不動美人芳心……不能讓她死心塌地愛上臣,真的是一種失敗啊……”
他一面訴說著,一面鳳眸斜睨,在一個背光的角度偷偷觀察著端木興的反應……皇帝陛下靜靜地一動未動,然而目光幽深,似被勾起無限心事。
“不過臣雖然有這樣的執念,卻也並不以為負擔,因為臣知道,只是求之不得,才會越發想要……只要有一天能夠讓臣得償所願,那麼一切便都會是雨過天青,再不縈懷了。”謝聆春輕輕笑起來,“最多,不過有一天臣甘願認輸,棄了這荒唐念頭,也就罷了。”
他又嘆息一聲,彷彿充滿了對自己的嘲弄之意,轉頭向端木興道:“陛下,這等情愛小事,不過茶餘消遣而已,或付之一笑,或及時抽身,這點自控能力,臣還是有的。”
大趙雖然男風頗盛,卻也沒到公開如此談論的地步;謝聆春這般侃侃道來,雖然霽月光風,似乎並無不妥,可謝都指揮使這番心事,又豈是能輕易對人言表?血衣衛諜探秘笈有云:將欲取之,必先與之……他今日不惜袒露心扉,倒不知是為了換取何等秘密?。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可以喜歡她
雪絲毫並沒有停的意思,飄飄搖搖,越發緊了。現在已經近午了吧?鄭石抖落身上雪花,皺眉往綠綺閣那邊看了一眼,對面前趕著一溜小跑過來的孫公公搖了搖頭:“陛下吩咐了不可打擾。”
孫公公停住腳步,也往綠綺閣那邊望了一望,擔憂道:“是楚大學士入宮來了……去了內閣。”
楚大學士結束稱病入閣理事,本來應該及時報給皇帝陛下知道,但現在陛下吩咐了不可打擾,連進膳送水都不敢接近綠綺閣,自然其他的訊息也都壓下吧……鄭石還是堅持著:“孫公公,現在是謝都指揮使在那裡。”
謝都指揮使入宮已有一個多時辰了,大概在和陛下商討著什麼國家大事吧?血衣衛乃是陛下私器,雖然以詭秘和狠戾著稱,卻也向來是大趙的一柄利刃,在刺向敵人的時候,總是毫不猶豫地傷筋動骨。鄭石看著沉默下去的孫公公,垂下頭,將腳下的一枚小石子兒輕輕踢遠。他沒心思去猜測謝都指揮使到底和陛下在談論什麼,自己的煩惱已經讓他鬱悶難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那日坦誠了和楚大學士的“糾葛”,彷彿陛下便開始疏遠自己,尤其是涉及楚大學士的警戒任務,更是有意無意地迴避著他這個黑狼衛的統領……
他倒不是一個爭寵的人,本來似今天這般皇帝陛下和謝都指揮使的密談,慣例也是不會讓他列席旁聽——而他關心的,更多地是自己的話。在陛下心中還有幾分可信。
他是鄭家的人,在鄭家的牌位前發過誓,也早已經習慣了對端木這個姓氏地忠誠;而從追隨了陛下之後,更是一心無貳。效死竭忠……若是喪失了陛下的認可和信任,卻讓他這新一代鄭家的黑狼衛統領情何以堪?
……而他,值得陛下信任麼?
“愚忠”,這是鄭家家訓。無論合理不合理,無論是刀山火海,只要陛下開口,他鄭家人自然該無條件不問原由全部履行——可是“愚忠”,到了他這裡,到底還是打了折扣。
先是將楚歌的“淫行”隱瞞下來,後又配合王家小姐做出了傷害楚歌的行為……即使後來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卻也難怪陛下開始對他的忠誠產生質疑了。
而這,還是陛下並未發覺另外一件他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