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侍琪的回話,侍書快人快語的嘲諷道:“這些慣會見風使舵、捧高踩低的妃嬪,原先皇后娘娘打理後宮的時候,一個個就知道冷嘲熱諷咱家主子,如今見著主子得了掌管後宮之權,就上趕著巴結了,這些人,奴婢怪看不上眼的。”
顧雲嫣含笑嗔怪道:“好了!心裡知道就行了,切莫掛在嘴上。”轉而又交代侍琪,“你去回了眾位小主,就說本宮大病初癒,精神頭不濟,今兒接見不了她們了,改日再與眾妹妹一敘,她們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是,奴婢這便去傳達主子的話。”侍琪屈膝應下,接著退了下去。
侍書看向顧雲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糾結了會仍是沒能忍住,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主子,奴婢心下疑惑,還望主子能替奴婢解惑。”
顧雲嫣微微頷首,算是應允了侍書的請求。
“奴婢愚鈍,不明白為何皇上已經知道謀害太后娘娘的幕後真兇便是皇后娘娘,卻不揭露她的罪行,將她繩之以法?”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大昭朝最威嚴的天家,若是後宮妃嬪倒也罷了,偏偏是大昭最尊貴的兩個女人,為了顧及皇家臉面,皇上也不可能會將皇后下毒謀害太后的醜聞公諸於眾,所以只好秘而不宣,暗中處置。”
“就算不能將皇后娘娘的罪行揭露,那也應該找個合適的罪名將她處死呀,怎麼還留著她呢?”侍書一臉的難以理解。
“你呀,還是把事兒想得太簡單了,堂堂大昭國母又豈是隨便找個藉口就能處死的,這就是正宮皇后和後宮妃嬪的區別。你是不是又想問那為什麼不讓她馬上就‘病死’呢?”
侍書驚訝顧雲嫣居然能猜到自己剛準備要說的話,旋即連連點頭。
“這大過年的死了個人,聽起來多不吉利,更別說死的是皇后娘娘了,要她‘病死’也不能選在這個時候呀,更何況大昭國母突然暴病身亡,文武百官和天下萬民定會起疑,倒不如讓她現在‘患病’等開了春,再說她久治不愈,病離人世,如此也算是水到渠成,合情合理了。”
聽得顧雲嫣的解釋,侍書恍然大悟的摸了摸後腦勺道:“原來如此,還是主子和皇上想得周全,不像奴婢目光短淺,把事兒想得過於簡單。”說著面露羞愧。
“你性子一向如此,本宮已然習慣,若是你哪天忽然像侍畫這樣心思縝密,到叫本宮驚奇了。”顧雲嫣打趣道。
豎日,太后身上的毒在李神醫煞費苦心之下總算是解了,兩個時辰後,昏迷多日的太后終於醒來,聞訊,蕭煜大喜!
蕭煜臉上的愁雲和心上壓著的大石瞬間消失不見,當即便領著顧雲嫣一同前往永寧宮探望太后。
顧雲嫣剛從永寧宮回來,二皇子便迫不及待道:“母妃方才去看望皇祖母,她老人家身子可是大好了?”
顧雲嫣揉了揉二皇子的小腦袋,含笑道:“嗯!你皇祖母已然大好,昊兒不必憂心,安心學習即可,再過兩月你就要開蒙了。”
“嗯!知道皇祖母大好,兒臣便放心了!兒臣還有課業未完成,便不打攪母妃了。”二皇子臉上的擔憂霎時被燦爛的笑容取而代之。
顧雲嫣身後的侍書面露疑惑,不明白主子為何不將實情告訴二皇子。
太后早年於宮闈爭鬥中傷了身子,如今再被皇后下了‘無痕’,雖說毒是解了,但‘無痕’本身霸道無比,對人的身體損傷巨大,太后娘娘命是撿回來了,但是身子大不如前,日後恐怕也只能長臥病榻了,至於還能撐多久就只能看天意了。
顧雲嫣開始和貴妃一同著手打理起後宮來,因為剛接手事務,在人手和用度方便有不少需要重新排程和制定的,這樣一來顧雲嫣便顯得忙碌了起來,眨眼間一個月便過去了。
長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