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肩上。
男子噘高個雞屁股嘴,不停地啄吻著玉足,嬌吟之聲不停從女子口中逸出,還帶著頻頻的淫喘……
龐蓋才脫了羅襖,便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叩叩叩!
“叫什麼叫,睡個午覺也吵個不休,不怕我打斷你的腿。”杜可嫣將衾襖半掩在胸前,滿臉盡是寫滿掃興二字。
“杜二奶奶,不好了,少……少莊主要來跟你拿鑰匙查倉了!”小四兒在門外大嚷,他也顧不得腦袋瓜是否能保,這要不通報,他脖子上一樣得涼快。
“查倉?”龐蓋這回腦袋瓜也涼了,這韓百竹不是已經下了令,倉米管理都由杜可嫣全權負責,而他只負責對對帳冊即可,怎這回,他竟然想要查倉。
“你別愣在那,好壞也說句話吧!”杜可嫣邊套上褻兜,慌亂地套上錦花鞋。
“一定是那孃兒出的餿主意,嗯……小四兒,你待會兒……”龐蓋在小四兒耳邊嘀咕兩聲,只見他面有難色地點頭,接著便逼不得已地跑了出去。
兩人連忙朝廠舍方向而去,一路上,杜可嫣是急得要死,而龐蓋的表情則是變幻莫測,讓人猜不透他骨子裡,到底在玩些什麼花樣。
中堂花廳,黑靴子不停在兩張太師椅前踱來蹬去,韓飛彤兩手交背身後,神情顯得有些浮躁,要他等那騷浪婆娘,不如去扛磚練武,還來得有意義。
“夫君,稍安勿躁,二孃等會就來了。”裁雲曉得他最大毛病便是沉不住氣,杜可嫣算準他這點,每回要與飛彤對帳冊,便慢條斯理而來,像在逛窯子般,等把飛彤的耐心磨完,自然也就不會想好好詳看帳冊。
“我當然曉得她會來,夠膽的話,就永遠別出現。”
這些時日他將裁雲那天在他房中所問的問題,再仔細拿出來琢磨琢磨,還真有他那麼點道理存在,只是那時候被問惱了,便不分青紅皂白發了頓脾氣,等到發現裁雲的顧慮已迫在眉睫時,才曉得自己錯了。
光看販售到米行及庫存的盤量就可窺視一二,兩相比較下,便可看出今年的盈利減短,如此看來,廠舍存米應該會多些,然而,杭州一帶的米行卻老喊著買不到米,這其中的古怪,全讓裁雲給算計著。
加上從碓房所捎來的訊息,很多春米都還未上房送碾,這更讓他無法沉得住氣。
“夫君,這是新採收的杭菊,我命掬香特地用虎跑泉的泉水為你沖泡,你潤潤喉,順順氣,查帳這等事,心躁不得。”裁雲從掏香手裡端來青瓷杯,恭謹地為韓飛彤端上。
“誰說我心躁了?別以為我只會舞刀弄槍的,真要細查莊內財務,我一個子都不會讓他少。”他接過杯,咕嚕咕嚕喝上兩大口,杭菊的味道,如焚琴煮鶴,一口氣都進他肚內。
掬香和拾翠在一旁偷偷竊笑,帳冊跟個鬼畫符,還說他一個子也不會少,好在裁雲及時給了兩人一個嚴厲目色,才讓兩人閂緊了嘴。
“那……裁雲不知可否在夫君身旁,好好地學習呢?”她接過茶杯,投以認真求教的眼神。
“嗯,行,為你破例一次。”
兩名丫環真替小姐抱屈,該是誰向誰學,都還不知道呢!
說時遲,那時快,杜可嫣與龐蓋已跨過高檻,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幾十天水不犯河水,這回,河水倒自動衝進井水來了。
“怎麼,心血來潮就要來逛逛廒舍,你是春雨下久悶慌了,想拿米出來玩啊?”杜可嫣劈頭便來句酸進牙縫的話。
“你嘴裡含著七八個枇杷核,滑著溜著可轉的,我說不過你,鑰匙拿來,我要盤庫。”他懶得和她聊廢話,掌心上攤,正事要緊。
龐蓋這時走上前來,恭敬地向韓飛彤請個安。
“少莊主,莊主有令,這盤庫之事,一向由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