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他捏住她下巴,使勁往上一扳。
“啊!”何澄空吃痛一呼。
就是在這時,全餐廳的人都轉頭望向這裡,就全看到江海深生氣得扳住何澄空的下巴,宋晴優閒坐在她身旁的畫面。
江海深的存在感實在太強烈;加上他高大,本來一出現就是焦點,現在又再加上他生氣地呼喝,很難不被人發現。
餐廳響起一陣抽氣聲,然後嗡嗡的交頭接耳的雜聲,猜測疑惑何澄空究竟是什麼人,桐梧的兩巨頭居然會找上她!
餐廳中央的荊筱梨也坐直了看著。瞧清何澄空的模樣,她換個姿勢優雅地撩起雪白的餐巾,輕輕按拭紅豔光澤的雙唇邊角。
“不知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得罪海深了。”荊澤元興奮地瞧著。他最喜歡這種畫面。那些殘渣的存在,簡直都是多餘。
角落那裡,何澄空被扳高了下巴,被迫和江海深相對,意識到整個餐廳由吵雜不已霎時變得死寂,隨即又嗡嗡雜音不斷,她眼前一黑,知道完了。
不由得轉眼埋怨她旁邊的宋晴一眼。這一切都拜他所賜,都是他惹出來的。
她眼波那樣輕轉,神色那樣怨慰地揪向宋晴,雖只是那樣輕輕、極快一瞅,卻激得江海深怒氣更盛。
她居然還敢去看宋晴!
她把他視作透明人嗎?他命令她看他,她居然當著他的面對宋晴遞秋波!
他更加用力,要將她下巴捏碎似。
“你知道我是誰嗎?”無視她眼裡痛苦的表情。
何澄空點頭,說不出話。江海深的目光冷得刺人,還有一抹惡狠,她發誓,她如果敢搖頭說不知道,他一定就會那樣將她的下巴捏碎。
他總算才放開她,居高臨下,命令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給你一個機會為我服務。跪下來,把我的鞋子擦乾淨。”
“海深!”宋晴開口阻止。
江海深不理他。冷漠地盯著何澄空。“我的耐性不是很好,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幾百道目光像箭一樣射向她,都是喂毒的。何澄空心中千百掙扎。
她緊咬著唇,望著江海深那冷漠的表情,感覺到周圍那幸災樂禍的包圍,狠心一咬牙,跪了下去。
“澄空!”宋晴不覺叫出她名字,想拉她起來。
那麼一叫,叫壞了事。
江海深冷瞳一縮,完全不留情。“用你的衣服擦,擦不乾淨,就用舌頭給我舔乾淨!”
“海深,別太過份!”宋晴皺眉。
“我怎麼過份了?我這是給她機會。多少人想幫我擦鞋都求不來。”本來沉著的臉,竟笑開──俊魅的殘忍。
他就那樣站著。何澄空跪在他腳邊,幾乎整個身體都匍匐在地上,用衣襬擦拭他的皮鞋。
心裡覺得無限的屈辱,死命用力咬住唇,咬滲出血,而不讓自己掉一滴淚。
何澄空一夜之間成為“名人”。那天以後,整個桐梧,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知道她當眾跪趴在江海深腳下,匍匐著替他擦拭鞋子。
她幾乎成為許多人欺負的新目標──幸好有宋晴,他常常會突然像背後靈一樣出現在身後,存心欺負她的人,因此也沒幾個得逞。
“請你別再這樣跟著我行嗎?我被你害得還不夠嗎?”何澄空卻不怎麼領情。
宋晴雖然替她擋走了不少麻煩,但她覺得他若是這樣繼續跟著她,可能會給她惹來更多的麻煩。
“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海深他……唉!”宋晴有些過意不去。“總之,你跟著我,其他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不管形式或實質意義上,不管怎麼看,他都是一個有錢有勢、為所欲為慣了的公子,雖然比荊澤元之流講很多道理,性格也柔軟很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