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不由撫了額頭半響無語,沒錯,軒轅瑞一方面想將幾位鎮邊王爺的兵權收歸己手,一方面卻又不願委屈了幾位叔叔。朝中大臣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人精啊,正事不會,揣摸上意卻是玩得得心應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想著安享太平,燕王一日不反,那便是一日的太平。真要反了,那到時再說吧!
“周卿,你起來吧。”軒轅瑞嘆了口氣對周子元道。
周子元謝恩起身,恭謹的立於一側。
“若是派鎮西候去雲貴平亂,燕王若真有反意,誰能鎮守京師?”軒轅瑞看著周子元道。
周子元想了想,“臣聽聞燕王次子軒轅驥幼時生病落下殘根,不知是真是假?”
軒轅瑞點了點頭,那個堂弟,他當然記得,幼時生過一場病後,整個人變得性烈如火,為人兇殘蠻橫,思維亦異於常人。
“如此,皇上只要將燕王世子扣於京師,如此,有世子此為質,想來燕王便是有謀反之心,顧著世子也要斟酌一二,皇上便可從長計議慢慢佈置。”頓了頓又道:“英國公世子葉蕭已是駙馬,皇上可令其給英國公府大小姐施壓,拖延世子,阻其歸燕之心。”
軒轅瑞細細一想,點了點頭,“周卿此謀甚好,如此朕明日便頒旨令鎮西候趙虎任平亂總兵持將軍印。”
“我皇聖明。”
次日,金殿之上,軒轅瑞果然下旨,改派鎮西候趙虎為平亂總兵持將軍印。同時又降一旨,
翰林院從六品修撰周子元改任督察院右僉督御史。
一時間,周家歡欣鼓舞樂不可支,一個從六品一躍而成為正四品,這是自大慶朝立國以來也極難得一見的事。
周子元便如同他曾經的連中三元一樣,在大都城裡再次獨領風騷了一把。
訊息傳出時,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這些人中,卻有一人在聽到這訊息時,狹長的鳳眸一挑,俊絕無雙的臉上綻出一抹妖冶之笑,淡淡的道:“嗯,跳吧,現在有多高,將來就會有多痛。”
紅綃怔怔的看著自家王爺臉上的那抹堪稱妖豔的笑,半響才猶疑的道:“王爺,他真的跳坑了?”
軒轅澈撇了頭,眉眼微挑,神色淡漠卻是一本正經的道:“本王如此費心為他掘土,他怎好不跳?”
紅綃咋舌道:“明明是血殤為他掘土,怎麼成了王爺了。”
軒轅澈一個眼風掃過去,紅綃連忙低了頭。
稍傾見軒轅澈不再生氣,紅綃討好的道。
“王爺,你聽說了麼,右副督御史衛大人的三公子,最近得了一怪病,正滿世界的看醫生呢!”
軒轅澈微微的瞥了眼,暗忖,那天晚上那丫頭匆匆忙忙的進了後廂房,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卻不知道給那姓衛的做了什麼手腳!
“什麼病?”
紅綃嘿嘿一笑,輕聲道:“他家小弟弟歇菜了。”
軒轅澈先是一怔,忖道:衛右副督御史只得三子,哪裡還有公子!轉而在看到紅綃眉眼間促狹的笑意時,霍然驚覺,一瞬間滿臉黑線,瞪了紅綃。
“你走出去別說是我沂王府的!”
笑得正歡的紅綃被軒轅澈這麼一喝,嚇得“哎呀”一聲,捂了胸口道:“王爺,那奴婢是哪裡的?”
“醉雲樓的。”
紅綃不敢再出聲了,笑話,再往下說,主子一個不高興,真將她弄進醉雲樓,有得她哭。但想到魚腸的話,紅綃還是不知死活的問道:“王爺,蘇小姐那天晚上欺負你了?”
軒轅澈抬頭,臉上黑線盡散,取而代之的是如春風般和暖的笑意,“你聽誰說的?誰說本王被人欺負了?”
紅綃暗暗的撇了撇嘴,心道:真是死鴨子嘴硬。眉眼一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