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鄭重的點了點頭,遂身子一傾,笑眯眯說:“狗官,你最近似乎總在和我談論朝中之事,還帶我去逛窯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你連字都寫不好,武功也是擺設,我對你能有什麼企圖。”尹洛推開我的臉。
他說的很有道理,我確實對於他來說一無是處,啊呸!怎麼能說自己一無是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第五章
對於我的可用度,我一直保持鬱悶。夜深之後我回了房間,霓裳、羽衣伺候一旁,更衣沐浴時我一直都在想:“尹洛那狗賊才不會做賠錢的買賣呢,我來府裡也快四年了,你們說他究竟把我帶進府做什麼呢?”
羽衣幫我除去衣衫:“可能閒府裡太安靜了吧。”
我撇撇嘴,因為閒府裡安靜所以養我充人氣,但說到底,偌大的丞相府確實不如我想像的華麗,當年搬進府裡,想偷兩樣值錢的東西出去賣,連像樣的花瓶都沒有,要說值錢的估計也就是院子裡的那兩隻雪兔了和我床底下的私房錢了,想到我的私房錢,我一愣,“尹洛不會看上我的私房錢了吧。”
霓裳白了我一眼,手一推,將我推進木桶裡,因不適應水的溫度,燙的我嘴都歪:“燙、燙!霓裳、燙!”我趕緊坐住木桶邊緣,“別、別推我,我自己下去。”
看著霓裳一臉不耐煩,我泥鰍一樣瑟縮排木桶。羽衣將衣服掛好,拿了抹巾替我拭背,“你那兩個半的私房錢還不夠我和霓裳的工錢。”
我唰的回過頭去:“羽衣你知道我有多少錢?!”
霓裳一臉寒氣:“三十二兩五錢,虧你還存了三年。”
尹洛對我是如數家珍,連我幾件秋衣幾件夏衣胎記長在哪裡什麼形狀他都心裡有數,更何況我有心瞞他攢私房錢,他肯定更是要羽衣霓裳查個清楚。
“那你說,他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厚臉皮的輕撫自己的眉眼,如今已到及笄之年,雖不及楚盈那般解風月之情,但好得還算正常成長,銅鏡中的那眉眼也越發有了嫵媚的樣子。
羽衣將抹巾拍在水面上,舀了新水澆在我身上:“相爺說,在給你洗澡之前,還不知道你是女兒身。”
這麼想想好像也是,若對那時的我動心,絕對是有些難為人。不過,也許尹洛瞎了他那雙狗眼也說不定呢。
我心裡暗自開心,不住的左右亂顫,直到霓裳迎頭澆下一舀水:“別動!”我才乖乖讓她給我拭背。
更了衣,我一個箭步鑽進被窩,霓裳點了香,羽衣掖了被子,剪了燭光便都退了出去。
暗夜裡,我悉數尹洛留下我這些年的種種可能,最後覺得唯一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自己的人脈比較廣,因為尹洛說過,攸攸之口可以扳倒梁開付,也就是說百姓間的流言蜚語是把利器,當他正欲培養民間勢力時,歪打正著,我這時正好被那瞎了眼的醉仙居老闆送進了尹府,所以他便順水推舟將我留在了府裡,從而利用我在街頭市井的影響力來控制民間流言,待到流言四起之時,也就是瓜熟蒂落之際,他再差一個沒腦子的炮灰去諫言那同樣沒腦子的小皇帝,然後剷除異己,提攜同眷,嘖嘖嘖,我心裡暗自歎服,這一招太狠,養我這麼多年,用我一時,著實是慢工出細活,需要一定的耐心,也只有尹洛才能乾的出來。
睡意朦朧間,屋頂的瓦片嘩啦啦作響,本以為是誰家的貓又上了房,可再一細聽,那重力的磕碰聲音,料是野貓也要有百十來斤的重量才會有如此聲響,這分明就是有人!
如此一想,我頓時睡意全消,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貼在門上,聽見那稀疏的聲音,我扒在門縫往外瞧:約莫有三四個黑衣人貓著腰潛伏在門口,我心裡一慌,完了!肯定是那梁開付的餘黨來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