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
荊筱梨輕描淡寫說:“何必那麼麻煩。她叫何澄空,今年剛進來的全額生,很好找的。”
荊澤元衝他妹妹眯了眯眼,陰聲笑起來。
其實荊澤元為所欲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但以前宋晴即使覺得他做得有些過火,大抵也都是一笑置之,這是他們的地盤,本來事情就是那個樣子的。
但方才荊澤元企圖動到何澄空頭上,他竟忍不住,覺得反感起來,甚至發起火感到生氣。他尤其厭惡荊澤元提到何澄空時那種輕蔑猥瑣的語氣,好像他自己被冒犯了似。
一切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他的心情變得有些微妙。他搖搖頭,想搖掉那奇怪的感受。
“宋晴──”一個冰冷的聲音叫住他。
宋晴自然停下腳步。那個聲音他聽熟了,即使不必回頭他也知道是誰。
“海深。”他轉身,迎向江海深。
這個時間,多半的學生都老老實實在上課。但他們從不管這些的。會管閒事的講師或教長都被請走了。多的是在本科研究傑出又不會多管閒事,甚至反而討好聽話的專家學者。桐梧一向不缺那種很識相的人的。
說是“助紂為虐”也不為過。但他們這些呼風喚雨的權貴生自然不會這麼想。
“正好,我在找你。”江海深竟是特地找他而來。
“什麼事?”宋晴問。
江海深找他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不過,他眼裡似乎燒動著奇異的火光,有種無情的生氣。
“她,我要了。”江海深直接捂下話。
沒頭沒腦,宋晴錯愕一下,一會才明白。
“為什麼?”沒想到,也不相信。江海深怎麼會看上何澄空?
不是說何澄空不好,但……
“我要她就是。何必需要為什麼。”江海深口氣簡直傲慢。被他看上是對方的榮幸,哪還要什麼理由!
“我明白。但,海深,你怎麼……怎麼突然對澄空感興趣起來?”
“那你呢?”江海深睨視他反問。
“我?我把澄空當朋友,只是那樣而已。倒是你──我不懂!”
“這不需要懂。總之,她我要了就是。”好像何澄空是什麼物品,他要就得給似。
江海深自然不是第一次用這種口氣說話。過去,宋晴絲毫不得覺有什麼不對,但這一次他卻有些不以為然。
“她不是物品,海深。”不是他想要就能要。
江海深挑一下眉。“所以?”
宋晴心沉了一沉。“海深,你是認真的嗎?”他並不想跟江海深撕破臉。
江海深又挑一下眉。
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笨,宋晴心裡苦笑。江海深何曾對誰認真!他何必!也不必!
“算我求你,海深。放過她吧!隨便你要誰招手即來,何必去為難她?”
江海深冷笑一聲,眸子變得深利。
他們到這地步了嗎?宋晴竟為她求情!
好個何澄空!
他胸火燒得更烈更盛,很不是滋味。
“我再說一次,她,我要了,筱梨就讓給你,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
“海深,筱梨不是東西,澄空也不是,不是我們說要就能要、說讓就能讓的。”宋晴苦笑。說:“我們一直高高在上,不曾考慮過別人的感覺。但和澄空相處過後,我慢慢有這種感覺,懂得什麼是尊重,你並不喜歡澄空,何必招惹她呢?海深。”
江海深眼神陰沉下來,陰鶩又冷酷。“你打算跟我作對嗎?宋晴。”
宋晴苦笑,他最不想敵對的就是江海深。
“我們是好朋友,你明知道我不會反對你什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