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會不會十假之中突來一真,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們的軍隊輪流休息,輪流戒備。”
楊玄感頓足咬牙,咬牙切齒的遲疑了半天,終於還是下達了讓軍隊輪流休息戒備的命令。李密剛鬆了口氣,不料楊玄感卻把他當成了出氣筒,咆哮道:“都是你乾的好事!當初如果不是你用這招對付樊子蓋老匹夫,弘農的官兵怎麼可能會用的卑鄙招數?”
李密苦笑了,李子雄則建議道:“楚公,要不我們也派一些鼓號隊去騷擾弘農官兵,讓他們也是徹夜不得安寧。”
“李老將軍,你在開什麼玩笑?”李密有些忍無可忍了,“官兵有城池可守,我們又沒有任何的攻城武器,傻子也不用擔心我們能夠攻上城牆!再說了,官軍有弘農守軍守衛城池,用得著害怕我們的鼓號騷擾麼?”
李子雄臉色尷尬的閉嘴了,心裡則在咆哮如雷,“小匹夫!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老夫開染坊!敢這麼呵斥老夫,等老夫破了陳應良小賊,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是夜,和當初李密在安喜門騷擾東都守軍一樣,每隔半個時辰,埋伏在崇山峻嶺裡的弘農鼓號隊都要吹號擂鼓的騷擾一番,叛軍隊伍雖然輪流休息輪流戒備,卻仍然還是每次都被騷擾得痛苦不安,即便休息也不敢安眠。而到了正常人生理情況最為疲憊的下半夜,楊智積幕僚指揮的鼓號隊更是變本加厲,每隔一刻時就要吹號擂鼓的驚擾一次,直把叛軍隊伍騷擾得是叫苦不迭,疲憊不堪,軍心士氣也隨之更加低迷。
還好,夏天的夜晚比較短,卯時尚未過半,天色就已經逐漸放明,埋伏在山林裡的弘農鼓號隊也終於停止了騷擾,憑藉著對地形道路的熟悉,迅速抄小道回到了弘農城中,怒火沖天的叛軍隊伍雖然也進山搜殺報復,卻因為地形不熟的緣故,根本找不到也追上那些弘農本地人,最終只能是無功而返。
辰時正,當整整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好的叛軍隊伍還在打盹補覺的時候,安心休息了一夜的近五千隋軍將士已經在晨鼓聲中起床洗漱,飽餐弘農軍民為他們準備的上好飯食。
辰時初刻剛過,做好了所有出戰準備,仔細檢查了武器裝備無誤後,由左右武衛和報**將士組成的出戰隊伍集結於弘農南門,準備出城作戰,衛玄堅持要隨陳應良一起出戰,陳應良也沒有勉強,在得到衛玄不干涉自己指揮的保證下,同意了衛玄共同出戰的要求。與此同時,衛玄對報****將士隨身攜帶的一些被稻草包裹的酒壺大為不解,問起原因,陳應良斷然拒絕回答。
楊智積親自率領弘農眾文武到城門前給陳應良送行,在臨別時,楊智積拉著陳應良的手低聲叮囑道:“別怪本王說話不吉利,畢竟兵力懸殊太過巨大,你的對手又是勇冠三軍的楊玄感,還有身經百戰的李子雄老賊,如果戰事不順,你也不必太過勉強,實力對比放在這裡,沒有人會怪你。”
“多謝殿下。”陳應良低聲道謝,又低聲說道:“請殿下放心,小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這次率軍出戰,必然不會讓皇上和殿下失望,請殿下在城中靜侯佳音。”
“看你的了,保重。”楊智積握著陳應良的手搖了幾搖,然後又趕緊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一件大事,你出城後,如果碰到有本地父老百姓給楊玄感叛賊送去酒肉犒賞,你千萬別阻攔和理會——那是本王送給你的一點小禮物。雖然不一定保證能送到你手裡,但如果送到了,一定能給你起到大作用。”
“殿下高明啊。”陳應良眼睛一亮,驚喜道:“小人怎麼就沒想到這點?楊逆叛賊擅長蠱惑人心,很得一些不明真相的無知愚民支援,也常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無知愚民主動給他送去酒肉牛羊,犒賞他的叛賊隊伍,這時候給他送去酒肉犒賞,他肯定是毫不懷疑的馬上接受啊。”
“不明真相的無知愚民?”楊智積笑了,低聲笑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