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災樂禍聲音不斷,陳應良和陰世師等人卻是面面相覷,全都有些張口結舌,陰世師還說道:“突厥吃錯藥了?怎麼先打王世充的烏龜陣?這不合情理啊?”
“難道突厥有什麼詭計?”陳應良也有些被嚇到,趕緊開始琢磨,“圍點打援?誘敵詐敗?聲東擊西?我對面這個突厥大將到底是誰,怎麼用兵如此不合情理?”
突厥的下刀目標確實很不合情理,但這麼不合情理的事卻還是發生了,在江都隋軍外層有著堅固長盾保護的情況下,突厥士兵還是爭先恐後的把羽箭不斷拋射到江都隋軍的頭上,也在活動空間十分有限的情況下,圍繞著江都隋軍的烏龜陣不斷遊走放箭,火力偵察尋找隋軍烏龜陣的薄弱處,江都隋軍則躲藏在長盾後以弓弩還擊,壓制突厥士兵的騎射,與突厥軍隊弓來箭往的互相****,中箭倒地者接連不斷。
也是因為突厥軍隊下手目標太過不合情理的緣故,原本以戰陣見長的江都隋軍在心理準備不足下有些措手不及,面對滹沱河的右翼露出了一些破綻,被突厥弓箭射傷射倒計程車兵較多,隊形出現了一些凌亂,結果突厥騎兵也毫不客氣,馬上就一轟而上,全力衝擊江都隋軍烏龜陣這個薄弱點,艾拉艾拉的怪叫聲驚天動地,連躲在營地裡觀戰的陳應良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看到這一情況,陳應良難免更傻眼了,驚訝說道:“突厥到底發什麼瘋?王世充的右翼是有些亂,可是
第231章 虧大了
重整隊形後的突厥軍隊目標果然還是王世充,把披甲騎兵推到了最前面,排列起整齊隊形,然後密集衝鋒,輕騎兵緊隨其後和包抄兩翼,宛如奔流洪潮,數以萬計的馬蹄同時敲打地面,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顫抖,人馬未到,密如冰雹雨點的羽箭已然鋪天蓋地的搶先落到江都隋軍頭上。
阿史那·埃利弗這也是沒辦法,始畢可汗交給他的任務是阻止隋軍立營,保護突厥主力的活動空間,現在隋軍出營交戰,突厥軍隊不打敗營外隋軍又如何能阻止隋軍立營,又如何能壓住隋軍向被壓迫的勢頭,保護住已經所剩不多的騎兵活動空間?所以那怕是發現南來這些隋軍在陣戰方面的實力超過估計與想象,也知道王世充的烏龜陣不好啃,阿史那·埃利弗也只能拼盡全力拿下這個烏龜陣,不然的話不僅傷士氣,回去也無法向始畢可汗和阿史那一家交代。
王世充也是沒辦法,黑心女婿死活不發援軍,堅決要他繼續頂住,王世充不服從那就是抗命,故意敗退儲存實力更沒這個膽量——黑心女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就算宰了他也是大公無私的忠心報國,所以王世充也沒了辦法,也只能是一邊詛咒著黑心女婿的祖宗十八代,一邊祈禱著已經亡故的大隋名將達奚長儒附體顯靈,一邊指揮著軍隊全力迎敵,口中吼叫不絕,“扎穩陣腳,扎穩!放箭!放箭!弓箭絕對不能停!”
前沿的江都隋軍重步兵齊唰唰的舉起了槍矛,猶如烏龜陣的邊緣生出了一排尖刺,鐵質盔甲已經有些破碎變形的重步兵努力站穩身體,互相緊挨著身體,他們前面長盾手用身體緊緊頂住長盾,後面的輕步兵也用身體努力頂住他們的後背,努力幫助他們迎接即將迎面而來的巨大沖擊,再後方的弓手則拼命拉弓放箭,全力壓制突厥騎兵的衝鋒勢頭,齊心協力迎接來自草原強盜的瘋狂衝擊,以血肉之軀抵禦遊牧強盜的利箭彎刀。
突厥披甲騎兵帶著滾滾黃砂衝進,義無返顧的直接撞擊到了隋軍的烏龜陣上,戰馬騰空,馬蹄踏落,隋軍長盾仰舉,槍矛捅刺,馬蹄砸落聲,長盾破碎聲,金鐵碰撞聲,兩軍士兵受傷和垂死的慘叫聲,以及戰馬的慘嘶聲,全部匯為一股,雜亂淒厲得有如九幽地獄的冤魂慘叫,鮮血陡然在兩軍相接處飛揚,隋軍的圓形烏龜陣也一下子被敲出了一個凹陷,受敵處被迫後退了將近兩丈。
那一瞬間,位居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