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世充和在遠處觀戰的陳應良等人,心臟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為突厥騎兵一旦把這個凹陷衝破,直接殺進了隋軍烏龜陣的內部,王世充苦心佈置這個烏龜陣也等於是直接告破了。
還好,驍勇善戰的江都隋軍在這一刻華夏英靈附體,儘管被迫後退,儘管無數將士被突厥重騎撞得直介面吐鮮血甚至直接飛起,還有許多的隋軍將士直接被突厥戰馬踏破肚腸,踩成肉醬,但被壓著退了一丈多遠後,隋軍將士還是以血肉之軀頂住了突厥重騎的繼續前進,沒給突厥騎兵衝入陣內的機會,重新把突厥騎兵拉進了近身肉搏的戰鬥。
見此情景,那怕是之前無比鄙夷江都隋軍的太原隋軍隊伍中,也忍不住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士氣為之大振,因為隋軍將士很清楚,自己們絕對不怕與突厥騎兵面對面的近身肉搏,刀槍見血的以命拼命,怕只怕突厥軍隊的騎射箭雨和連人帶馬的衝鋒撞擊,而只要頂住了突厥披甲兵的衝鋒撞擊,突厥軍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攻破隋軍烏龜陣的希望了。同時李淵也忍不住又皺了皺眉,對江都隋軍的陣戰能力更加忌憚。
戰事的發展也正如預料,沒能成功突入隋軍烏龜陣內部,被隋軍步兵拉入正面肉搏後,突厥騎兵也就徹底沒了破陣希望,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與隋軍步兵提刀挺槍的對砍對捅,以命肉搏,士氣大振的隋軍將士則上捅敵人下砍馬腿,打得有聲有色,不僅重新穩住了隊形,還給突厥重騎兵制造了不小死傷,也大大的給王世充長了一把臉。
戰事進行至此,突厥軍隊一舉砸碎王世充烏龜陣的美夢實際上已經徹底落空,阿史那·埃利弗臉色發青,只得重新考慮對策,隋軍旗陣這邊陳應良卻是連連點頭,稍一盤算後,陳應良把目光轉向了雲定興的位置,吩咐道:“朱粲聽令。”
自打與陳應良重逢以來,朱粲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陳應良叫出自己的名字,驚奇之下朱粲都有些走神,直到苗海潮從背後推了他一把,朱粲才回過神來,趕緊出列抱拳,大聲答道:“末將在!”
“令你率左屯衛軍隊五千,出營侯命,列偃月陣,注意讓出後軍的出營空間。”陳應良毫無表情的吩咐道:“敵人殺來,正面迎敵,若敵人不來,沒有命令,不許擅自行動,違令者斬。”
“違令者斬?”朱粲又楞了一楞,然後還是抱拳唱諾,然後飛快下去統兵出營,在大營門前飛快佈置陳應良要求的偃月陣,同時也是對主將武力值要求極高的偃月陣。
陳應良有些高估了雲老將軍麾下軍隊的行動能力,見朱粲率軍出營,不等左屯衛列陣完畢,已經吃夠了陣戰苦頭的阿史那·埃利弗已然下令進攻,之前佈置在江都隋軍西北部的兩千突厥搶先出擊,筆直衝向朱粲隊伍,朱粲慌忙揮師迎敵,尚未完全張開的兩個月牙也趕緊左右合圍,在陣腳尚未扎穩的情況下與突厥軍隊展開混戰,雖不是十分吃虧,卻也沒了機會象王世充那樣有力抗擊的突厥衝鋒。
朱粲出擊不利,雲老將軍的面子上當然有些掛不住,不斷埋怨朱粲動作不夠快立陣太慢,也話裡話外的為自己的走狗解釋,說是突厥軍隊來得太快,朱粲也確實沒有多少時間扎穩陣腳。陳應良則不動聲色,只是靜靜等待突厥軍隊的下一步動作。
突厥軍隊那邊果然有了動作,發現隋軍陣戰能力太強,不肯再和隋軍陣戰的阿史那·埃利弗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不會有半點的客氣,又是一聲令下後,馬上又有五千突厥騎兵出陣,毫不猶豫的殺向立陣未成的朱粲隊伍,朱粲這邊手忙腳亂,只得趕緊聚攏隊伍,在混戰中佈置方圓陣,倉促招架突厥衝擊,打得十分辛苦,還隱隱露了敗象。
陳應良必須又做調整了,不過陳應良也沒有給朱粲派去援軍,而是安排了一個傳令兵出營,去給至今沒有受敵的李淵下令,喝道:“去給李大使傳令,命令他全軍鼓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