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戰馬也是無用。”
聽到這話,都已經六神無主的隋煬帝這才點了點頭,同意宰殺戰馬給士兵充飢,只可惜隋煬帝並不知道,因為木材都已經被用來製造守城器械,雁門守軍就是連煮馬肉的木柴都嚴重不足,只能是生吃馬肉喝馬血填肚子。然而就在這時,虎賁郎將兼曉果軍統領司馬德戡又急匆匆來到了殿外求見,隋煬帝下旨召見後,司馬德戡上殿也沒客氣,馬上就向隋煬帝奏道:“稟陛下,我軍斥候適才探到一個重要情況,突厥的雲梯車和攻城車並沒有運回營內,直接就停放在了大營門前。”
聽到這訊息,不太懂軍事的蕭國舅等文官倒沒什麼,來護兒、裴仁基和宇文述這些靠打仗吃飯的武將卻頓時臉色變了,有些不少戰場經驗的隋煬帝也是臉色大變,驚叫道:“突厥直接把攻城武器放在營前,難道他們明天還要發起進攻?”
來護兒和宇文述等人都不敢吭聲,因為如果換成了他們指揮突厥軍隊,也一定會在明天繼續攻城,不給雁門守軍任何喘息機會。但越是不敢回答,這會正需要安慰的隋煬帝越是情緒崩潰,忍不住又一次放聲大哭道:“難道是天要亡我大隋?難道是天要亡我大隋?這些突厥蠻夷,怎麼連一天都不肯停止攻城?”
文武百官只能是再次好言安慰隋煬帝了,紛紛勸說隋煬帝不要緊張擔心,大隋勤王軍要不了幾天就能趕來增援,只要再咬牙堅持幾天就沒有任何擔心了,惟有蕭國舅嘀咕了一句,“勤王軍隊?忻口距離雁門才兩百來裡,詔書都已經送出去了兩天,陳應良陳大帥就算是爬,也該爬到雁門戰場了吧?”
蕭國舅故意把聲音嘀咕得很大,故意嘀咕了讓裴矩、楊智積和樊子蓋等人聽到,裴矩和楊智積都是城府極深,對此倒是隻皺了皺眉頭,樊子蓋卻是心直口快的急脾氣,頓時大怒道:“蕭國舅,那你爬過老夫看看,忻口距離雁門城兩百里,中間還有崞縣突厥攔截,兩天時間你爬完這兩百里給老夫看看!”
“樊尚書,你急什麼?”蕭國舅冷笑說道:“兩天時間的不夠,那你覺得陳應良陳大帥需要多少時間?十天,還是半個月?”
樊子蓋語塞,另一邊的來護兒則插口說道:“蕭國舅,我們知道因為你連襟唐國公的關係,你看陳副使不順眼,但你也不要裡雞蛋裡挑骨頭好不好?勤王兵馬來自全國各地,彼此互不統屬,互不熟悉,換了是誰突然挑起這個千鈞重擔,千頭萬緒怎麼都得手忙腳亂一段時間,突厥偏師又在崞縣攔道,不擊破突厥偏師怎麼北上?行軍打仗不是兒戲,更不是你挾私報復的藉口!”
來護兒能在隋煬帝親征高句麗時獨自統帥水路偏師,蕭國舅當然不敢和這樣的超級重臣當面頂撞,想要閉嘴卻又不甘心,索性又嘀咕道:“那就只能等了,希望我們能堅持到陳大帥來援那天。”
來護兒也有些啞口無言,只能是在心裡嘆道:“陳應良,快些,儘量快些,我們真的撐不住了。”
好不容易把哭哭啼啼的隋煬帝哄回了房間和蕭皇后睡覺,文武百官逐漸散去,來護兒和司馬德戡等隋軍大將也重新回到了城牆上,連火把都已經逐漸稀缺的城牆上傷兵滿地,呻吟聲不絕於耳,城外遠處的突厥營地卻是火光通明,隱約還能聽到突厥士兵古怪難聽的草原歌聲,對比如此鮮明,來護兒和司馬德戡等守城將領除了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氣之外,也只能是趕緊撫慰士卒,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攻城大戰。
是夜,剛經過暴雨洗刷的天空再一次群星閃耀,月明如晝,昭示著次日幾乎再無下雨希望,來護兒和樊子蓋等朝廷忠臣憂心忡忡,愁眉不展,蕭國舅和虞世基等等精乖臣子則抓緊時間暗寫效忠表文,只待雁門城破,就馬上投入始畢可汗溫暖而又寬闊的懷抱,繼續去享受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天色才剛微明,備受煎熬的來護兒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