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萬世不易之功,如何收買人心了?”
胡攪蠻纏之後,陳應良又對蕭瑀說道:“蕭大夫,如果晚輩沒有記錯的話,你和唐國公還是表連襟吧?如果你覺得唐國公罪不容赦,應該從重議罪,我也可以收回奏請。”
大蕭國舅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趕緊又對隋煬帝拱手說道:“陛下,陳應良此舉純粹是不懷好意,意圖報復,萬萬不可答應,如此一筆龐大的錢糧,唐國公也絕對拿不出來!”
隋煬帝懶得理會小舅子的哀求,微閉著只是心裡盤算,陳應良這麼做是想為軍隊爭取利益,避免軍方將領難以向將士交代,這點用意隋煬帝當然看得出來。但隋煬帝也馬上發現,讓李淵掏出這筆錢贖罪,確實是一個一舉數得的好主意,既出了心頭惡氣,重懲了李淵不顧自己死活亂搞小動作的不赦罪行,也可以向老婆和親戚交代,又可以為國庫節約開支,讓自己過一個手頭寬餘的富裕年,同時也可以確保自己的龍舟水殿順利建成,進而順利修建早就應該修建的丹陽行宮。
最後嘛,當然是可以兌現自己在雁門戰前對將士的賞賜承諾了——雖然隋煬帝不是很在意這點,但是兌現了承諾,起碼可以讓自己威名更盛,也可以讓這些臭丘八更加死心塌地的賣命,順便做一個順水人情,隋煬帝也不是非常介意。
陳應良提心吊膽的跪地等候裁決,宇文述和來護兒等軍方將領個個神情緊張,軍隊已經鬧過一次騷亂的雲老將軍更是緊張得在雪花中流出冷汗,心裡不斷祈求隋煬帝趕緊答應,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附和。文官系統則置身事外,更不肯開腔淌這趟混水,不過許多的文職官員卻在心裡盼著隋煬帝答應——關隴門閥富可敵國,早就惹來無數人的眼紅了。
當然,幸災樂禍李淵倒黴的同時,更多的文武官員更在幸災樂禍陳應良這個出頭鳥,個個心道:“小子,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把李閥得罪到了這個地步,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怎麼還說話?”陳應良也緊張得額頭有些冒汗,心中還暗道:“如果楊二不答應,讓老子空做惡人,老子乾脆就去投瓦崗,帶著瓦崗軍自己打天下!”
還好,隋煬帝最後的決定給自己避免了一個最可怕的敵人,又盤算了片刻後,隋煬帝終於開口,向百官問道:“諸位愛卿,陳愛卿提議讓李淵交錢贖罪,你們以為如何?”
沒有人敢吭聲,隋煬帝卻不肯罷休,喝道:“說話!別給朕裝啞巴,你們以為如何?此舉是否妥當?”
還是沒有人敢吭聲,見此情景,原本只是走一下過場的隋煬帝,時不時喜歡進水的腦袋突然通明瞭一下,頓時臉上有些變色,心中暗道:“朕都對關隴門閥打擊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有這麼多朝廷官員恐懼他們,連一個罪證確鑿的李閥都不敢得罪?甚至連朕的愛將心腹宇文述和來護兒都是如此?他們真把朕當傻子,以為朕看不出來這是他們和陳應良聯手演的一齣戲?陳應良已經當了出頭鳥了,他們連附和的話都不敢說一句,真把李閥怕到了這個地步?”
心中大驚之餘,隋煬帝不由來了怒氣,怒道:“很好,看來唐國公在朝廷裡還真是人見人怕,沒有人敢得罪啊!朕最後問你們一次,讓李淵交錢替罪,是否妥當?再不說話,與李淵同罪!”
見隋煬帝發了脾氣,文武百官也慌了手腳,趕緊連連點頭,紛紛說道:“此舉甚善,最妙不過。”
好不容易壓服了文武百官,隋煬帝這才聲音冷漠的說道:“蕭瑀,朕的蕭愛卿,你和唐國公沾親,對他的關心和愛護,也一直勝過對朕的愛護。”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問他吧,他是願意交錢贖罪,還是願意人頭落地?今天宮門關閉之前,朕要聽到他的答案!如若不然,明天朕就把他當眾問斬!並且籍沒家產,充為公用!”
聽到隋煬帝這番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