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都跟著丟人,裴仁基就一定會下定決心。”
“怎麼老是往下三路做文章?”那親戚次子笑笑,卻沒有反對,又感嘆道:“聽說龍舟水殿已經送來東都,來探聽一下陛下南巡的訊息,想不到能碰上這樣的好機會,父親若是知曉,定然會痛飲三鬥美酒。”
“還是賢侄的計妙,詩好。”小蕭國舅笑道:“如果沒有賢侄的妙計好詩,以陛下那喜怒無常的性格,說不定那天就會給那小賊小醜跳樑的機會。”
“小侄也不願如此,但迫不得已。”那親戚次子搖搖頭,沒來由的嘆了口氣,暗道:“可惜,原本想和你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看來是沒機會了。”
嘆罷,那親戚次子又伸出了手,道:“叔父,那首詩在那裡?現在就燒掉,不留半點痕跡。”
“那首詩?”小蕭國舅一楞,然後才說道:“讓裴仁基帶走了。”
“讓裴仁基帶走了?”那親戚次子臉都白了,跳起來就大吼道:“你瘋了還是傻了?怎麼能讓裴仁基把原件帶走?!那一首詩,是我口述你書寫,上面是你的筆跡!萬一裴仁基是裴家派來反間,或者他突然反悔,把那首詩的原件往陛下面前一送,再拿你的筆跡一比對,你馬上就是殺頭抄家的下場!”
面如土色的同時,小蕭國舅趕緊連滾帶爬的衝出去追趕裴仁基,還騎著快馬一路追到了裴仁基居住的富教坊,然而裴仁基家裡的下人卻說道:“老爺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小蕭國舅差點沒癱在地上,心說天色已經不早,已經喝醉的裴仁基怎麼可能還不回家?再想到親戚次子提到的某個可能,小蕭國舅也頓時當場癱在地上,兩腿打顫,差點又是當場小便失禁。
象打擺子一樣的坐在地上顫抖了不知多少時間,臉上還帶著酒意的裴仁基突然打馬回到了自家門前,本已經絕望的小蕭國舅頓時大喜,趕緊迎上去對裴仁基點頭哈腰,表示自己擔心裴仁基喝醉後不能回家,過來探望一下好兄弟裴仁基,又問好兄弟為什麼現在才回來?裴仁基則帶著醉意說道:“多謝賢弟好意,我沒事,我順道去了一趟清化坊拜見族兄裴左相,所以現在才回來。”
“你去見了裴左相?”小蕭國舅的臉色重新蒼白了,顫抖著問道:“那見到沒有?”
“見到了。”裴仁基打了一個酒嗝,道:“族兄還讓我給你帶句話,多謝你親筆所書的絕妙詩句,你如果想把那首詩要回去可以商量,明天聯絡些人上表為應良賢侄求情,讓應良賢侄脫罪就行,不然的話,那首詩自然會出現在應該出現的地方。”
砰一聲,小蕭國舅重新癱坐在地上了,還再也無法遏制的小便失禁,股間頓時一片精溼,裴仁基則捏了捏鼻子,大步進了自家大門,然後又親手關上了大門,關門的聲音還頗大。天下誰人還能制他?德本兄不妨可以想一想,如果讓陛下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他陳應良小賊,還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嗎?”
裴仁基的臉上變色了,又盤算了一下,裴仁基再次問道:“蕭賢弟,難道你想讓陛下明白這個道理?”
“小弟當然會設法讓陛下明白這個道理。”小蕭國舅微笑說道:“但是小弟這一劑藥雖然對症,卻還缺少一個藥引,少了這個藥引,這劑藥就可能見效很慢,但如果有了這個藥引,小弟開出的藥方,就能立即奏效了。”
“什麼藥引?”裴仁基又問道。
小蕭國舅笑而不語了,直到裴仁基再三追問,小蕭國舅這才揮手讓陪酒侍女下去,然後一邊給裴仁基滿上酒,一邊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微笑說道:“德本兄,這就是藥引,請兄長過目。”
接過了紙開啟仔細一看,裴仁基的臉色頓時就有些蒼白了,因為紙上寫有四句詩:‘心在廟堂身在舍,飄搖風雨謾嗟吁;他朝若遂凌雲志,敢笑曹操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