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穿插迂迴,如願掌握地利。
兵強將勇,兵力優勢,還提前搶佔了地利,自視極高的李密下令全軍佈置偃月陣,在兩翼部署大量步兵向前突出,形似偃月月牙,令徐世勣與楊積善二將分別統率左右兩翼,自己與翟讓坐鎮中央,集翟李兩軍之精銳於中軍,構成月輪,為數不多的騎兵則被李密安排在了後方,做為突襲奇兵使用。這個陣形的特點是攻擊力強大,尤其注重對敵人兩翼的進攻,缺點是機動力稍差,能夠機動作戰的兵力不多。
巳時三刻將至,陳應良也率軍來到戰場,在距離翟李聯軍半里處立定腳步,迅速排兵佈陣,讓李密頗驚訝的是,機動兵力超過翟李聯軍的東都隋軍竟然主動放棄了機動優勢,佈置了一個防禦力很強的方圓陣,讓步兵組成一個個小方陣,呈環狀居外,騎兵居內,陳應良率中軍居於方圓陣核心,指揮全域性,頂在最前面的是陳應良麾下最能打硬仗的闞稜,長大陌刀雪亮如林,層層疊疊,讓人望而生畏。
仔細觀察了隋軍佈置,有名將之稱的裴仁基開口,對翟讓和李密說道:“魏公,東郡公,陳應良以方圓陣迎敵,將騎兵藏於內部,目的應該是穩守反擊,先以步兵消耗我們的兵力體力,待我們露出破綻,再以騎兵突擊我們的薄弱處,從而扭轉戰局,爭取勝利。”
李密微微點頭,贊同裴仁基的判斷分析,卻又眉頭有些微皺,因為李密很清楚,東都隋軍的方圓陣防禦力雖強,用來應對翟李聯軍的偃月陣,卻會造成軍隊接觸面廣戰線漫長的後果,繼而造成大量計程車卒死傷,一貫奸詐的陳應良選擇如此佈陣,存心消耗翟李聯軍作戰兵力的意圖十分明顯,不利機動的方圓陣也註定了陳應良不可能輕易下令撤退,今天和翟李聯軍死拼到底的態度十分堅決。
換成以往,陳應良有這樣的態度李密當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前天聽了張永通分析的自軍戰略局勢後,李密卻隱隱有些害怕和陳應良如此硬拼,因為李密的後方還有一個王世充,王世充的危險程度雖然不及陳應良,卻也不能完全忽視。
這時,裴仁基的兒子裴行儼也開口了,指著隋軍陣中說道:“父親,你們快看,報****也來了,就在陳應良的旗陣前方。”
李密隨著眾人抬頭看去,見人人身披顯眼白袍的報**果然出現在了隋軍陣中,被陳應良佈置在了旗陣前方,位居其他隋軍騎兵之後,李密略一點頭,知道陳應良很可能安排其他騎兵衝鋒掩護,然後讓最忠誠也最勇猛的報**發起致命一擊。猜出了陳應良這一打算,李密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向左右吩咐道:“多派熟悉官軍情況的斥候,繞著官軍方陣探查敵情,把官軍方陣後方的情況探報於我。”
兩個多月來專心軍中事務的陳應良倒也不是白白辛苦,短短片刻之後,受到過嚴格訓練的東都隋軍已然佈陣完畢,陳應良滿意點頭之後,領了尉遲敬德和三狗子等將率領一軍出陣,到陣前大叫翟讓和李密出來答話,翟讓和李密欣然從命,同樣領了一支軍隊出陣,不過到了陣前後,兩邊主帥卻毫不客氣的張口就罵,陳應良大罵翟讓和李密是反國之賊,翟讓和李密也大罵陳喪良是暴君走狗。
“李密,翟讓,你們一個是顯貴之後,一個是朝廷官吏,久食朝廷俸祿,不思回報君恩,反而聚眾作亂,反叛朝廷,罪該萬死。”陳喪良像模像樣的大喝道:“兩個反國之賊,還不快快下馬跪降?懸崖勒馬,求得一條活路?”
“呸!”李密很不講衛生的吐了一口濃痰,大罵道:“陳應良,你這條搖尾乞憐的暴君走狗!暴君楊廣荼毒生靈,殘害百姓,罪惡滔滔,天地不容!你這個狗官助紂為虐,同樣罪不容誅!聰明的話,快快跪地投降,不然我大魏義軍揮師進攻,你就悔之晚矣!”
“宵小鼠輩!也敢口出狂言?”陳喪良放聲狂笑,然後突然一改之前文縐縐的語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