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在野戰中打敗隋軍。
還是沒用,劉長恭確實脾氣有些暴躁,可惜劉長恭的身邊卻有裴行方和劉黑闥這兩個厚臉皮,先是聯手拉住接近暴走的劉長恭,把他拖回營地冷靜,然後又派出了一些罵人高手,登上關牆反操李淵叛軍的祖宗十八代,從李淵的舅舅一直罵到段志玄的小姨子,在陳喪良那裡學到了一些皮毛的裴行方還一度親自登城,用最親密無間的語言問候段志玄、唐儉和張道源的每一位女性親戚,還當場分配起了這三名賊將老婆娘親的輪營秩序,又找來草人套上女裝,寫上比如段志玄老孃之類的字樣,交給隋軍將士當眾汙辱。
碰上了裴行方這樣的罵戰高手,為人無賴的段志玄倒還撐得住,名門出身的唐儉和張道源卻是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而當一名隋軍士兵把寫有唐儉老孃字樣的草人當眾騎在關牆上時,忍無可忍的唐儉就帶著親兵發起了衝鋒,然後很快又帶著兩支羽箭逃了回來,然後段志玄臭罵了一頓唐儉的擅自行動,最終還是悻悻退兵。
得道多助,正當段志玄等人為隋軍死守軹關不出而煩惱的時候,罵戰失敗的當天晚上,軹關那邊突然來了一名河內士兵,自稱是河內都尉獨孤武都的心腹,有書信要呈給段志玄。段志玄和張道源等人聞報大喜,立即召見,接過書信一看時,卻見獨孤武都在書信宣稱,說今天劉長恭在軹關受辱後回營飲酒大醉,對自己拳打腳踢百般辱罵,自己身為李淵遠房親戚,忍不下這樣的羞辱,決意率軍向李淵叛軍投降,約李淵軍在第二天晚上的四更時分出兵偷襲軹關,自己率領河內鄉兵在關中點火,開啟關門迎接叛軍入關。
反覆看了幾遍獨孤武都的親筆書信,段志玄先是狐疑的打量了一通來使,然後突然一拍桌子,大吼道:“大膽匹夫!竟然敢下詐降書引誘我軍黑夜出兵,落入你們的圈套!來人,把這個匹夫拖出去,斬了!”
“冤枉!冤枉!冤枉啊!”
倒黴的信使趕緊大聲喊冤了,可惜段志玄的親兵卻根本不聽,上來把他拖起就走,而信使剛出帳,段志玄馬上就向張道源使了一個眼色,張道源會意,立即跟了出去,觀察那倒黴信使受刑時的反應,然後段志玄又馬上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道,暗笑道:“好,連糞都嚇出來了,應該不假。”
年僅二十歲的段志玄確實很有天賦,可惜比他小一歲的對手裴行方不僅更有天賦,還得到了滿肚子壞水遠房表哥的傾囊指點,遠房表哥曾經對裴行方詳細解釋過一個缺德得冒煙的軍事名詞——死間!裡,高!高!實在是高!”
劉黑闥頓時放聲大笑了,還向裴行方豎起了大拇指,連誇裴行方確實已經學到了陳喪良的滿肚子壞水,那邊的劉長恭和獨孤武都卻是面面相覷,同時說道:“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隋軍加固關防的動作當然引起了叛軍的懷疑,不過就算隋軍沒有這個動作,段志玄等人也已經隱約察覺到不對了,因為叛軍斥候已然探明東都隋軍的兵力不過萬人左右,很明顯不符合陳喪良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陳喪良現在肯定急於解除河內危機抽身應對李淵叛軍主力,東都隋軍卻把營地安扎在了利守不利攻的軹關以東,也相當的不符合常理。所以李淵叛軍立即著手調查對面這支隋軍的真正情況,尤其是注重探查陳喪良到底有沒有親自來軹關戰場。
和陳喪良說的一樣,不太得民心的隋軍隊伍確實有著無數走漏機密的渠道,才僅僅兩天多點時間過去,段志玄軍就已經從各種渠道探察到了隋軍的真正情況,知道陳喪良其實並沒有來,隋軍主將其實是劉長恭。發現中計,暴跳如雷的段志玄當然是立即出兵,繼續攻打軹關,然而十分可惜的是,現在的軹關不僅已經進駐了大批東都正規軍守衛,本來就易守難攻的關城還已經得到了修補加固,李淵叛軍再想攻下這座險關,當然得要付出數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