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投降的念頭?到時候你倒是可以靠出賣我們去享受榮華富貴了,我們怎麼辦?跟隨父親起兵的諸位叔伯前輩和義師將官怎麼辦?陳應良奸賊怎麼可能饒得過我們?暴君又怎麼可能饒得過我們?”
李二這句話擊中了眾多叛軍文武的要害,現在的陳喪良是採取懷柔政策拼命招撫叛軍將士不假,但陳喪良對大隋朝廷來說還只是一個打工仔,丫鬟拿鑰匙當家不做主,接受了陳喪良招撫的叛軍將領仍然還有可能被大隋朝廷秋後算帳,再聯想到隋煬帝的狗熊脾氣,裴矩、竇琮、竇威、王長諧和詹俊等叛軍文武不由都有一些不寒而慄,對擁立李建成繼位都難免是顧慮重重。
還有以李孝恭、李神通、李孝基、李白駒和李叔良為首的李氏宗族成員,也被李二的這番話打動,擔心與陳喪良關係過好的李建成繼位後選擇投降,到時候率眾投降的李建成倒是很也可能保住腦袋,李氏宗族的其他成員腦袋卻全都懸乎,尤其是用流失射死代王楊侑的李孝恭和此前就樹起反旗的李神通,那更是發自內心的不願李建成繼位,所以即便明知道李淵臨終時模樣是想傳位給李建成,這些李氏宗族卻全都是緘口不言,以沉默包庇縱容李二的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以李二的聰明才智,當然看得出來叛軍的核心階層是想站在自己這一邊,信心大增之下,李二又指出道:“再說了,以兄長你的功勞戰績,又有什麼資格繼承父親留下的帥位?父親命令你鎮守永豐倉,確保我軍糧草供應,你在陳應良小賊面前才撐了幾天?父親讓你率軍退守新豐,你不但連新豐城都進不了,在路上就已經被官軍偏師打得大敗,反倒得靠父親派軍北上接應你!還有霍邑大戰,如果不是我率領騎兵衝擊官軍背後,你的腦袋當時就已經被官軍給砍下了!你這樣的戰績,怎麼能夠服眾?我們義軍的將士,誰又敢奉你為主,在你的無能指揮下一敗再敗,白白妄送性命?”
“你的戰績又能服眾?”李建成反唇相譏道:“你去增援新豐,還不是隻撐了不到一天就大敗特敗!”
“我那是實力不足,雖敗猶榮。”李二冷笑說道:“我以萬餘偏師力抗陳應良狗賊的五萬主力,不敵而敗,還是因為野戰不敵而失敗。你坐擁六萬軍隊,兵力與陳應良奸賊不相上下,又有堅城可守,輸得比我還慘,也有臉來說我?再說了,我在新豐起碼還抓回來了陰世師的小兒子陰弘智,沒讓他落到陳應良狗賊的手裡,讓我們徹底背上殺害代王殿下的罪名,和我比,你在永豐倉有什麼收穫?還把三姐都賠了出去!”
“住口!”李建成有些惱羞成怒了,怒道:“我是嫡長子,應該由我繼承家業!”
“我沒說不讓你繼承家業!”李二乘機打蛇隨棍上,大聲說道:“父親亡故,你繼承隴西李氏的家業擔任家主,我不反對,我還支援,馬上就承認你是家主!但父親留下的義師不是我們的家產,義師主帥一職,應該由有德者居之!”
“二郎這話說得對。”投降後肯定死定了的李孝恭逮到機會開口,贊同道:“二郎說得對,大郎你是嫡長子,李閥家主是應該由你接任,但義師將士不是伯父留下的家產,義師主帥的職位,你沒資格繼承,必須得有德者居之。二郎智謀雙全,統兵有方,我支援他繼任主帥。”
李建成大怒,咆哮道:“李孝恭,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良心黑了?父親亡故時,明明是要我繼任主帥,你難道沒看到?”
“沒看到。”李孝恭回答很乾脆,又道:“我只知道,有人和殺父仇人親如手足,在兩軍陣上還互相施禮問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