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肋上又長了點肉,陳喪良多少有些垂涎,又盤算了片刻後,陳喪良向朱粲派來的信使問道:“朱將軍有沒有要求你連夜回去?”
“稟陳留守,請由你決定。”朱粲派來的信使恭敬答道:“如果陳留守覺得需要小人回城,小人現在就可以回去,城上有人接應小人。如果陳留守擔心走漏風聲,小人也可以留下,明天晚上動手之前,留守的將士只要在城下用三聲鷹號通知,朱將軍就點亮三盞紅燈動手接應,如果有什麼意外或者留守覺得機會不合適,聽不到鷹號,朱將軍他就暫不動手,避免暴露。”
“考慮得倒是挺仔細。”陳喪良的聲音裡多少有些不滿,也越來越不喜歡朱粲的為人——費那麼大勁幫朱粲取得李二信任,朱粲只要等下去就肯定能在內城建立更大功勳,甚至有機會在關鍵時刻取下李二首級,這時候急什麼急?典型的急功近利,丟西瓜揀芝麻!
不喜歡歸不喜歡,朱粲的獻城態度十分誠懇,也絕對靠得住和可行,抓住了這個機會最起碼可以減少大量的攻堅傷亡,還有機會把最危險的對手李二堵死在宜仁坊內,最後再加上獨孤懷恩方面至今沒有送來訊息,陳喪良最後還是很勉強的點點頭,向朱粲派來的使者說道:“明白了,你也辛苦了,你也不必冒險回城,留下吧。來人,把這位壯士請下去領賞,酒肉款待。”
朱粲信使喜滋滋的下去領賞了,房玄齡也立即向陳喪良問道:“賢弟,朱粲的信可靠不?”
“可靠。”陳喪良點頭,說道:“他是我四年前就佈下的棋子,讓他利用在雲定興麾下當職的機會,刻意接近當時已經和我結下大仇的李淵老賊一家,這事除了我和他之外,再沒其他人知道,他在書信裡故意提到了這件事,就是讓我辨別真假。”
“這麼說,我們拿下大興外城易如反掌了。”房玄齡先是一喜,然後也是惋惜道:“可惜,朱粲能夠再沉住一些氣就好了,以他現在的身份,將來肯定會跟著李世民撤進內城,到時候再動手,能夠發揮的作用肯定更大。”
“爛泥扶不上牆!”陳喪良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又說道:“等明天再說,如果獨孤懷恩他們今天晚上能送來訊息,我們就看誰的把握更大先用誰,假如獨孤懷恩的把握更大,我就把朱粲的親兵派回去,讓他給我老實繼續在李二身邊待著,跟著李二滾進內城,有機會再替我開啟內城城門,或者替我幹掉李二!”
房玄齡也贊同陳喪良的決定,然而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天色全明,獨孤懷恩等紈絝還是一絲半點的訊息送來,同時隋軍斥候也反覆確認了大興南三門城上沒有發現獨孤旗號,證明獨孤懷恩並沒有弄到南三門的兵權。陳喪良大失所望之餘,也只得無可奈何的說道:“沒辦法了,為了減少將士的傷亡,也為了儘快讓軍隊入城躲避風雪,只能動用朱粲這條線了。”
房玄齡和已經知道情況的魏徵同樣萬分惋惜的贊同,倒是袁天罡說道:“不錯的機會,風向不變的話,今天晚上應該還有雪,正好可以掩護我們發起奇襲。”發自內心捨不得提前動用朱粲這枚伏子的陳喪良悶悶不樂點頭,也只能是抱著無魚蝦也好的念頭,開始仔細琢磨起夜襲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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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該來看一看朱粲這邊的情況了,迫不及待的把聯絡信使派出了城外後,朱粲繼續賣力抓捕叛軍中的動搖者向老李家表達忠心之餘,自然又更加迫不及待的開始幻想自己獻城成功後將要獲得的榮華富貴,還美滋滋的覺得,自己身為陳喪良最老的幫兇走狗之一,資歷僅次於馬三寶和袁天罡等陳喪良的絕對親信,回到了陳喪良的帳下之後,最少也得弄個四品官噹噹,麾下起碼也得有上萬兵馬,讓自己可以大展拳腳,大殺四方。
這裡也必須得為朱粲說一句公道話,美滋滋的幻想之餘,朱粲也曾考慮過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