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洛口倉戰場,天色也已經全黑,不利於臨陣指揮,發起全面決戰。況且主力在夜間出動之後,虎牢關這邊必然空虛,十分危險,我們應該謹慎為上。”
“翟大哥,徐兄弟說得對,我們還是小心些比較好。”邴元真也說道:“與其無謂出動主力冒險,不如派遣一支軍隊去偷襲劫營,若能成功,不僅可以沉重打擊官軍的軍心士氣,我們的主力軍隊也可以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從容出擊,乘勝擴大戰果。”
覺得徐世勣和邴元真的話言之有理,翟讓倒也從諫如流,點頭說道:“好吧,那就派出一支軍隊劫營,具體怎麼做,各位兄弟可有高見?”
“如果要劫營,最好的動手物件是石子河東岸的那座官軍營地。”單雄信建議道:“那座營地和其他官軍營地之間都隔著一條河,陳狗官又不在洛口倉,那座營地黑夜受襲,其他官軍害怕是調虎離山,肯定不敢全力救援,我們只需要安排少量軍隊守衛橋樑,就可以專心破敵。而且那座營地的官兵駐軍裝備都非常的好,我們如果能拿下來,馬上就可以發一筆小財。只是……。”
說到這,單雄信露出了一些遲疑神情,翟讓則不耐煩的催促道:“只是什麼?單兄弟有話直接說。”
“只是小弟實在看不懂那支官軍。”單雄信如實答道:“裝備非常的好,還有單獨的軍名無敵營,但軍紀軍容卻明顯有些懶散鬆懈,昨天小弟率軍都已經逼近他們的營地五里內了,他們居然還連營地工事懶得去守,小弟實在看不懂他們,不知道他們是烏合之眾,還是戰鬥力強悍到了報**那個地步,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管他強不強,派精兵去收拾他們就行了!”翟讓大手一揮,道:“我就不信了,我們瓦崗義師幾十上百戰打出來的精銳戰兵,還能對付不了那些新擴建的東都官軍?”
拿定了這個主意,翟讓馬上安排徐世勣率領三千精兵夜間劫營,又聽取了邴元真的建議,安排王當仁率軍三千隨後接應,預防萬一,本來單雄信和木蘭都自告奮勇率軍同去接應,可惜卻遭到了翟讓的拒絕,為了在劫營得手後發起全面總攻,翟讓並不想把自己麾下的主力精銳都派出去,結果單雄信倒是點頭從命,木蘭卻大失所望。
瓦崗軍志在必得的夜襲自然遭到了慘敗,天色剛黑,徐世勣就領著軍隊出關摸向洛口倉,並於三更過半時分向無敵軍營地發起了進攻,還成功的順利殺入營內,可是當瓦崗軍一路衝到劉長恭的帥帳都沒有發現半個隋軍士兵時,徐世勣馬上就知道情況不妙了,趕緊大吼大叫道:“中計了!有埋伏!快撤!快撤!”
轟隆一聲巨響,殺聲四起中,火把繚亂間,隋軍伏兵四面殺出,徐世勣帶來的瓦崗軍士兵再是精銳也心中大慌,爭先撤退間互相踐踏,互相推搡,隊伍為之徹底大亂,以老帶新的隋軍將士則乘機大打順風仗,藉著心理優勢猛衝猛打,把軍心慌亂的瓦崗精兵殺得鬼哭狼嚎,死傷眾多,尚未進營的後軍也遭到了陳喪良麾下第一王牌報****的列隊衝擊,自顧尚且不及,就更別說騰出手來援救徐世勣。
與此同時,發現前軍中伏,隨後而來的瓦崗大將王當仁慌忙催兵上前接應,同時派人向虎牢關告急,可惜王當仁的後軍還沒來得及趕到戰場,在距離戰場還有五六里路的情況下,就已經遭到了隋軍程咬金部的攔腰衝擊,王當仁麾下計程車兵又都是他自己帶到瓦崗的外黃變民軍,戰鬥力不及瓦崗精銳,被程咬金攔腰一衝同樣迅速混亂,不僅沒能立即接應住徐世勣,反倒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四更初刻剛過,快馬將徐世勣中伏的訊息送回虎牢關,翟讓等人聞報大驚,趕緊匆匆派遣單雄信出關接應,然而單雄信的兵馬才剛剛出關,立即又有斥候飛馬趕來,說是虎牢關西南部發現大隊隋軍正抄小道向虎牢關迂迴殺來,單雄信馬上明白這是陳喪良的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