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朱晨桓帶著美婢紅鸞和已跨身劍仙行列的李白走在大街上,聽著街道上小販仍舊熱鬧的叫賣聲,看著臉有喜色、憂色、百味色的百姓匆忙而行,感受著天底下最為真實的民間百味,朱晨桓笑著道:“李兄,你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待著舒坦,還是這世間小民的憂喜生活更真實?”
李白自從習得開劍詩後,整個人銳意十足,他每說一句話,就有微弱劍氣自口腔而出,環繞周身數遍後,要麼擴散於周圍空氣中,要麼被青光劍所吸收。
李白現在就像是一個鋒芒畢露的刺蝟,誰碰誰躲著,若不是朱晨桓自恃元氣罡罩堅固,而且又想鍛鍊自己的元氣運轉速度與細節的拿捏,他才不會傻得和這個滿身長刺的李白靠得如此近。
李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劍氣,撇了撇嘴,不屑道:“神佛?不過是一幫自恃高高在上的傢伙,封神與封佛還要什麼要求,真不知道那些人族拼了命的去修佛修仙求得成為佛族與仙族有何意義?”
朱晨桓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李白,見李白一身正氣,全身劍氣繚繞,疑惑問道:“你陰陽顛倒了?”
紅鸞不明白朱晨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李白卻搖了搖頭,呲牙一笑,臉上又露出平日的瀟灑與放蕩不羈:“那天陰陽合一,終歸是受到了一些影響,而且你不感覺我繃著臉的時候,更容易獲得女孩子的青睞?看看那些個女子,哪一個不是在花痴的看著我?”
紅鸞聞言輕啐了一口,朱晨桓也是嘴角微抽,無奈道:“見過臉大的,沒見過這麼大的,她們哪是在看你?分明是在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器宇軒昂,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本太子好吧?紅鸞,你說本太子說的對不對?”
未等李白說什麼,紅鸞就直接笑著點頭,眼中有柔色,道:“太子殿下自然是世間最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器宇軒昂的人,她們若不是在看太子殿下,分明就是眼瞎了。”
李白見這一主一僕彼此附和,說起大話來臉都不紅一下,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仰天長嘆一口氣,說道世事維艱,人心不古。見到李白做作的樣子,主僕二人自然又是得意一笑。
三人逛了半天,已經腹內空空,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酒樓,登上二樓靠窗位置,要了幾碟小菜,剛準備大快朵頤,就見小二面有難色的走了過來。
“何事?”朱晨桓端起茶杯,輕聲問道。
小二轉頭看了看樓梯口的兩人,為難的說道:“三位客官,不知道你們能否換個位置,掌櫃的說了,這頓飯免你們的飯錢,只要你們能坐在其他桌就可以。”
朱晨桓斜眼看了一下樓梯口的兩人,一個是佩刀年輕人,一個是雙手插袖的灰袍老者,年輕人昂首挺拔,神色傲然立於前方,而灰袍老者則是低頭佝僂著身體站在身後,他動用《鴻蒙造化訣》的力量很隨意的感知了一下對方的情況,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回過頭來看向李白,見李白也是眼有異色,他沉吟了一下,然後放下茶杯,和善道:“我們的飯錢是他們來出?”
小二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掌櫃的說讓你們換桌很不好意思,這頓飯給你們免了。”
朱晨桓搖了搖頭,又端起酒杯,輕輕一抿,不緊不慢道:“這可不行,飯不能白吃,我不給你們銀子,他們也不給你們銀子,你們也就沒有收益,你們沒有收益也就交不了國稅,交不了國稅,國家又怎能正常運轉?國家不能正常運轉,又怎麼長治久安?”
小二被朱晨桓一席話弄得暈了,他沒讀過書,不知道什麼大道理,更不明白只是值不了幾個銀子的飯錢而已,怎麼就被眼前華貴男子說成了影響到國家長治久安上面了?
“哼,我們多花了一倍的銀子,又差你們這幾個子?你放心,你這頓飯就當是我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