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簡單包紮了一下,隨即又內服了幾顆自己一直珍藏著的療傷藥。
“以我現在的情況,走到最近的鎮上也要一兩天時間,而且途中萬一遇到胎境高手,很有可能被搶劫滅屍。不如先在這官道邊上運功療養一下,如果能攔到一輛過路的馬車,那就最好不過了。”
趙丹心看了看楓江邊上的官道,最終在不遠處一個楓樹林中坐了下來。
換在以前,他趕路連快馬都不需要,現在卻要躲躲藏藏,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來時竟沒有騎馬!
這一次與黑風豹相鬥,終於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妖獸的強大,聯想到修道者,他的心情既熱切又悲傷。
他掏出《精元訣》看了一看,隨即又放下背上的嬰兒,仔細端詳了一會,苦笑道:“叔叔我斷了一臂,即使能保持住修為,今生恐怕也沒有希望再突破,除非真能遇上神仙,接上這條斷臂。以後,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希望你擁有道骨,不要讓叔叔我,還有龍三失望啊!”
作為胎境高手,根本無法察探一個人有沒有道骨。即使是道境高手,要察探一個人道骨,也要探手察看。
像血衣修者那樣,一眼便能看出龍家村村民道骨的,不是修為絕高,便是修煉了靈眼,眼力堪比修為高絕之人。
至於根骨,因為不太重要,而大多數有根骨者無道骨,所以不受修道者重視。尋常修道者甚至都不知道根骨一說。
何況,即使是血衣修者察探根骨都要搭手,趙丹心自然更不可能看出這嬰兒是九品道骨、外加一品根骨了!
趙丹心抱著美好希望,一會想象自己遇到神仙,斷臂重生。一會又想象這嬰兒是傳說中的一品道骨,將來成了修道者,幫助自己治療斷臂。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嬰兒更是天生喜歡睡覺,自然也很快睡著了。
好在,有楓樹林在,外面有人路過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加上靠近官道,也沒有什麼野獸之類在其中出沒。兩人倒不會有什麼危險。
睡夢之中,趙丹心體內精元勁氣依舊滋養著身體,恢復著傷口。直到傍晚時分,趙丹心才被一陣馬車行路之聲驚醒。
……
駕駕……
官道之上一行車隊不緊不慢的行走著,這車隊一共五輛馬車,都是華麗、舒適,連拉車的馬都全是沒有雜毛的白馬,一看便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專用車隊。
車隊兩側和前後,都有騎著棗紅色駿馬、帶著兵器的護衛。這些護衛個個精悍,顯然都有功夫在身。
看著越來越暗的天空,連綿不斷的秋雨,護衛們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一絲焦急、擔心之色。尤其是領頭的一名錦衣青年,其眼中甚至還含著一絲怨恨。
“老爺真是的。都這麼晚了。為了舒服一些,依舊不肯快一些趕路。這段路一直不太平,聽說前段時間便出了劫匪,殺死了一整個商隊呢。老爺他不怕死,因為他根本不必親自出手,送死的都是我們這些倒黴的護衛下人啊!老天保佑,千萬別遇上強盜!”錦衣青年四處張望著輕聲嘀咕道。
這錦衣青年雖是護衛下人,卻身穿比其他護衛華貴的錦衣,騎著的大馬也最彪悍神駿,而且走在隊伍的最前列,顯然是在場護衛中地位最高之人。
實際上,正是如此。此人名叫何諧。而這戶富貴人家姓沈。這何諧祖父便是當時那一代沈家家主的心腹下人,他父親同樣是。到他這一代,由於上兩代人的緣故,他依舊是這代沈家家主的心腹下人。
三代都是心腹,這何諧在下人之中自然是高人一等,甚至對沈家之人都表面恭敬、背地時常有非議。
近處的護衛聽到何諧的言語,都不敢接話。倒是最先的一輛車中傳來了一聲咳嗽。何諧心虛立即不說話,作出了忠心責守狀。
“劫匪!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