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怎麼會親口承認?&rdo;蝶舞后退一步,滿眼不敢置信。
香江王沒有開口,蝶舞追問道:&ldo;那陛下怎麼處置的四殿下?父王有沒有求情?&rdo;
&ldo;四殿下已親口承認,為父並無立場求情,陛下將他貶至虎雍關。&rdo;
&ldo;陛下怎麼可以這麼不明事理!若是沒有四殿下,這北燕早就不知被攻陷多少次了!我要去找陛下理論…&rdo;
&ldo;糊塗!&rdo;
蝶舞的話未說完,便被香江王打斷,紅了眼圈。
香江王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心有不忍,緩了緩道:&ldo;四殿下已經出發了,此刻應該已經在郊外了。&rdo;
蝶舞狠狠的跺了跺了腳,便沖了出去,短靴上的瓔珞隨之飛動起來。
翻身上馬,衝過集市,一路不知撞翻了多少車馬。
她要去找那個男人!
衝出帝都,來到郊外,勒緊韁繩,最後停在矮坡上,旌旗陣陣,男子一身戎裝,神色冰冷,滿身肅殺之氣,走在眾人之前。
蝶舞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許久不曾離開,拿著鞭子的手不斷收緊。
北流海騎在馬背之上,走的卻不快,腦海中想起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唇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冷硬的面頰有所鬆動。
就在北流海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蝶舞的視線,北流海忽然勒住韁繩,回過頭來,向帝都的城樓上張望著什麼。
空空的城樓上,只有巡邏的侍衛。
北流海忍不住輕笑一聲,明明知道她不會來的,還在奢望什麼。
掉轉馬頭,再次前行,卻未再回頭。
蝶舞的手收的更緊了一些,他在等誰?他在期望著誰?
直到北流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蝶舞忽然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過了兩個時辰,她終於追上了行駛的隊伍。
&ldo;北流海!&rdo;
北流海揮手停下隊伍,轉頭,瞧見一身火紅的蝶舞微微蹙眉。
&ldo;北流海,我跟你一起去虎雍關!&rdo;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個滿頭黑色辮子的紅衣女子身上,眼中帶著不解。
蝶舞的眼中也滿是期待,緊緊的盯著北流海的眸子。
北流海神色冷硬,沒有一絲鬆動:&ldo;行軍隊伍之中,禁帶女子。&rdo;
蝶舞正欲說什麼,北流海卻已經轉頭,揮手,整支隊伍繼續前行,再未看她一眼。
蝶舞倔強的不肯離開,一路跟著行軍的隊伍前往條件艱苦的邊塞要地,虎雍關。
一路上,她沒有糧食,好心計程車兵便將自己的糧食分給她,沒有水,便去未凍的河裡舀上一些,沒有住處,便向士兵討要兩張棉被,在帳篷外講究一番。
一路上,他未曾同她說一句話。
只是後來,她有了一頂只有她一個人的帳篷,有了自己的糧食和水,也有了少量的炭火。
就這樣,她一路隨他來到虎雍關。
這裡的風,吹的人生疼,每吹在身上,都好像一把小刀在割,氣溫低的驚人。
不要說錦繡玉食,就連普通的葷食在這裡都是一種奢侈。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迎娶肖雨落?
她每日醒來,所要做的事便是坐在山頭,看著火紅的太陽升起,看著臉頰通紅計程車兵們操練,看著無休止敵軍來犯,看著他偶爾來巡視,看著他領兵出征,看著這裡的百姓送給他自家存下的糧食。
有時,她會想,如果日子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也好。
至少,這裡,沒有女人,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