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陛下恕罪,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只要陛下饒太妃娘娘一命,怎樣處置奴才都行,奴才願意替太妃娘娘陪葬,奴才願意替太妃娘娘受罰還請陛下網開一面…&rdo;小六子一下一下重重的磕著頭。
楚洛衣看著那小小的身影,目光酸澀。
北流雲不耐的開口:&ldo;還不將他拖下去,一個奴才也敢在大殿之上對喧譁,看來這乾元殿的規矩真是該改改了。&rdo;
蘇公公趕忙命人將小六子拖了下去,小六子紅著眼看著北流雲怒道:&ldo;你不能這麼對她你不能這麼對她!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rdo;
小六子一點點被拖下去,經過楚洛衣身邊的時候,淚流滿面,想要掙脫了侍衛衝上來,可是看見那沉寂的目光,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做,主子
楚洛衣的目光像一陣風,化作溫柔的手,輕輕安撫著他那顆惱怒的心。
小六子一點點沉默下來,也不再掙扎,一直到被侍衛拖出大殿,看向北流雲的目光還是恨恨的。
楚洛衣一步步走了出去,長長的裙擺託在地上,有著壯士斷腕的決絕和悲壯。
站在乾元殿的紅色木門之前,遠處水光瀲灩,山色清明。
眾人看向門前,只覺得在那日光之中,女子彷彿要踏風歸去,湖光山色在女子的身後一點點暈染開來,萬丈的金光也變得柔和,將她籠罩其中,將那深邃的紫色映照成一抹紫紅。
長長的影子倒映在地上,那一瞬,世紀悠遠,聲色空明。
北流雲不受控制的站起身來,只覺得她彷彿就要這般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裡,顫抖著忍住想要伸手將她抓住的衝動,喉頭哽咽。
洛洛,你說過信我的。
楚洛衣沒有回頭,她似乎就是如此,永遠的,如此的決絕。
雲國公心頭升起一抹愴然,這鐵血的江山,是不是終究要用這一抹胭脂色來點綴,亦或者宏圖霸業裡,總要伴隨著香消玉殞,才能凸顯它的慘烈。
多少紅顏,幾多枯骨,終究會淹沒在這山河之中,這是詛咒,還是宿命。
那道紫色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眾人面前,只留下了一地盛放的曼陀羅花,讓人心碎。
直到楚洛衣消失,北流雲一下子靠坐在龍椅上,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想起她眼角的淚珠,心痛如刀絞。
&l;啪!&r;一聲,鐵門被鎖上,楚洛衣被關進了天牢。
這一路是陰暗是潮濕,她毫無所覺,整個人只剩下一股死氣,沒有絕望,亦沒有希望,就像是一灘死水,亦或者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
坐在一片枯草上,楚洛衣將頭埋在了雙,腿,之間,一個人靜靜坐了許久。
太陽落下又升起,送來的飯食被換過一次又一次,楚洛衣始終維持著那一個姿勢,沒有動過。
終於,在第三日,楚洛衣緩緩抬起了頭,一雙眸子在黑暗的天牢裡亮的驚人,只是雙唇乾涸,臉色有些難看。
打量了一番四周,倒還算是乾淨整潔,想不到,筋疲力盡的折騰了一番,自己最後又回到了牢中。
不過比起當初,還是要好上許多,至少不用為了一個饅頭爭的頭破血流,也不用時時防備會不會有人要殺自己。
楚洛衣自嘲道,從一個低階牢房換到了高階牢房,倒是也不枉費這幾年來的折騰。
楚洛衣看向牢房的一角,那裡似乎還有一名女子。
這間牢房裡,只有自己同她兩人,這幾日她一直沒有開口,她也沒有主動同她交談過。
楚洛衣冷靜下來後,整理著思路。
最初的心如刀絞過後,理智就一點點恢復,說她天真也好,愚蠢也罷,她竟還是忍不住要為那個男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