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前的那把古琴的撥弄,興奮地時候便伸手彈兩下古琴,古琴發出悠久空靈的絃聲,像是沉澱了經得起品嚐的底蘊,雖說只有幾個音符發出,但這幾個飄出的音符掉入走到這裡的葉河圖耳中,讓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看的出葉河圖對音律的掌握同樣有一定的程度,而彈奏古琴的中年男人也是陷入瞭如痴如醉的境界,這種人,往往能夠在特定的領域表達出過分的狂熱,而在領域上取得的成就也是令人難以忽視的。
繞樑三日,不絕入耳。
要是時不時撥弄古琴的男人能夠連續地將他彈奏出來的幾個音符串聯在一起,絕對能夠達到那種效果,或許是對琴法掌握獨到,也或許是古琴的材質跟音色都是上上之選,兩者搭配在一起,走出的聲音恰如劃過心間,舒服自然。
還在研究古琴的中年男人沒有察覺到,悄然靠近他身邊的葉河圖,當葉河圖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身後,他還在痴呆狀態撫摸著手中那把年頭久遠的古琴,身後的葉河圖無奈搖頭,這人跟那幫老頭子有得一拼,興趣全神貫注在某個方面,達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說是瘋子,又有些過了,說是才智絕佳,顯然未必可能,要讓他來形容,未必是兩個字。
呆子。
我呆我痴故我有所執念。
嘴角悄然勾起的葉河圖向著古琴的一頭彈指。
“鐺。”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正在彈琴的男人嚇了一跳,隨即當他轉過頭,看到身後的葉河圖時,更是吃驚不已,臉上佈滿愕然的表情,問道:“你是誰?”
“被你琴聲吸引來的人。”
葉河圖如實回答道,無辜的臉上充滿戲謔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個遊手好閒的路人,見到這裡有人,走來湊熱鬧。雙手抱在胸前,葉河圖沒打算繼續解釋什麼,只是看著中年男人面前的古琴,飽含深邃的目光,這把琴當然不是他想來觀摩的九霄環佩,但是同樣來歷不俗,竟然是極為少見的鶴鳴秋月。
黃花梨木雁足,牛角琴軫,蚌徽,琴面有龜背斷、流水斷、冰裂斷,琴底有流水斷、龜背斷、牛毛斷,慄殼色底間硃紅漆灰,龍池鳳沼為長方形,無腹款。葉河圖在第一眼便判斷出這把琴的所有特徵。據說是明代的古琴,但無從證據考究,總之,鶴鳴秋月極難見到。
“你懂琴?”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好奇,看葉河圖眼光停留在琴上,似乎想要探究出什麼來,雖說葉河圖的年紀跟他印象中懂琴的人不怎麼符合,人生在世知己難於,他正是苦於找不到一個能夠能夠聽懂他彈琴的知己而已,只有共鳴,才可以散發出他表達在琴上的情感。
“懂一點。”
葉河圖不否認。琴棋書畫,應該都懂一點。
“那你說說我這把琴。”
中年男人也有了興趣,不要求葉河圖一口氣說出這把琴的來歷,至少該考察葉河圖的見識,不然沒有資格跟他討論更高層次的東西。
“你也是懂琴的行家,不會不知道這把琴的底板上刻有什麼東西吧?”
距離古琴在遙遙之外的葉河圖端著下巴,隨即指了指古琴笑道,對年紀差不多將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說道,看對方的裝束,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學者一流。年紀凡是到了不惑以上,還能被稱作學者的人,肚子裡墨水還有有些。
“你也知道?”
撫了撫鼻樑上的方框眼鏡,中年男人驚訝問道,他更加肯定葉河圖不是懂琴的門外漢,而是有真才實學,不然眼光不可能這麼毒辣,底板上的東西同樣未必可以看見,只有豐富的經驗和廣泛的見識才可以判斷出底板上面的東西。
“楚園藏琴,三堂琴榭。”
葉河圖淡淡地出說琴底其二,還有一個不消說,對方自然知道不會有假。
“沒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