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要去紐約嗎?怎麼會跟言言去了巴黎?言言又為什麼會跟宋明誠出現在紐約?”冷文卓不解地問道。
任家宣又是一陣沉默:有些話是不能對外人說的,他最好的朋友也不行,於是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好說的,我好不容易把她約到了巴黎,沒想到被宋明誠知道了,那個男人一通電話就把她勾到紐約去了,沒想到遇上了那麼大的麻煩。算了,我發現我就是一掃把星,只要我一出現,言言就倒黴,以後還是不見的好。”
冷文卓笑了,“家宣,你不能這麼輕言放棄。要不要我幫你?”
“不需要,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你能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回國,我也就安心了。”任家宣黯然說道。
董言言回國以後就住進了冷文卓給她安排的特護病房,那個慈眉善目的醫生每天都會過來檢視她的傷勢,然後往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上塗一種黑黑綠綠的藥,涼涼的,那種舒服的涼意把長肉的那種痛癢都減輕了不少。
據說,這一方藥裡,加了不少市面上見不到的名貴中藥材。
還有一種內服的中藥,苦苦的,要用黃酒做藥引,據說是促進骨骼癒合的。她喝了一段時間以後,骨頭長沒長好看不出來,氣色卻明顯的好了。
宋明誠一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照顧她,董言言怕耽誤他的工作,幾次三番的勸他回公司,他也不走。
一個月以後,她可以勉強拄著柺杖站起來了,精神也好了許多,雖然骨頭還沒長結實,但是小腿上的外傷卻痊癒得很迅速,外面結的那層痂掉了以後,在小腿上只留下了極細極淺的一道紅痕,手感依舊細嫩光滑,只是還能看出顏色比周遭的面板略深,醫生說,那個藥不能停,等過了這個夏天,它的顏色還會變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能看出來,摸不出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再說,不是特別親密的人,誰會總盯著你的腿看啊?
這麼想著,董言言的心裡略略安慰了一些。
失落還是有的,再好的藥材,也不可能讓受過的傷不留痕跡。
午飯的時候,宋明誠準時回來了,“言言,我今天給你煲了豬腳湯,來,趁熱吃了。”他把手中的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櫃上,把床上的小桌子升起來,調好了位置,給她盛了一小碗湯,扶著她坐起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吃下。
這段時間,他入鄉隨俗,各種的滋補湯也做得像模像樣了。
董言言喝完了湯,臉色也紅潤起來,他隨手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掐了一把,笑道,“這一個月給你養的,皮薄肉嫩的。”
董言言拿出紙巾,輕輕地擦了擦嘴,笑道:“這段時間你跟我熬得反而瘦了不少,我現在基本上算好了,你也應該回公司了,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給副總,我總是不放心。”
“不差這幾天了,等你好利索了我再回去。”宋明誠幫她把桌子撤下,摟著她的肩膀笑道。
“我真的好了,要不我給你走兩步?”董言言笑道。
“剛好點兒你就得瑟!想出去的話,我拿輪椅推著你出去。”宋明誠轉頭看了一下窗外,笑道:“今天的陽光確實不錯。”
說著就要抱她起來,董言言輕輕把他推開了,“明誠,我真的不用你照顧了。”她說著扶著柺杖吃力地走到輪椅那裡坐上去,又從輪椅那邊走回床上,然後對她笑道:“你看,我自己也可以走!”
宋明誠見她這副樣子,心裡一酸,“言言,你就這麼不想讓我在你身邊?是我害你受傷,所以你就不原諒我?”
董言言微微一愣,然後笑了,“我哪兒就那麼小心眼兒了?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耽誤了你的工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把我爸接過來,讓他照顧我行了吧?反正現在我也能活動了,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