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全無根據,楊健的年齡,乃是二十八歲,那個女知青,乃是三十年前到的大灣村,根據老村長的回憶,是冬天到的,第二年夏天離開的,如果那時候她剛剛懷了孕,剛好是第二年三四月份生,而楊健的生日,剛好是四月份,從時間上來說,是完全可能的。其次,柳罡仔細的對比了楊健的容貌,和楊茂文,有不少多相似的地方,和小欣,也有兩分相像,尤其是鼻樑和眼睛,幾乎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同時,這樣的猜測,也是最能解釋背後那人為什麼要不惜干涉司法救他們了,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兒子的父親,那能不竭盡全力救他們!
這樣的猜測,卻是讓柳罡的心情顯得沉重了起來,如果真如他所猜測,那他可是就又多了一個真正的仇人了,將別人的兒子和兒子的父親都送進了監獄,那無疑也是無法化解的死仇,這樣的死仇,那差不多就是不死不休,雖然這死並不是真正的死亡,可在政治上,那和死亡也沒有任何的區別,有著這麼一個仇人在,無疑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和黃元奇的恩怨,讓他也是有了深深的體會。而現在,他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因此,找出對方,也就成了他心底最為迫不及待地事情。
儘管目前僅僅是猜測,可是,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等事情水落石出,那時候或許已經遲了,縣裡的領導梳理了一遍,貌似並沒有符合條件的人,不過,隨即的,柳罡又想到了一個可能,對方也未必就是縣裡的大領導,對方也完全可能是領導的家屬,領導的家屬,雖然說起來沒有任何的權力,可是,對於領導的夫人,下面又誰敢不買賬?假如夏yù明的夫人給下面誰打聲招呼,下面的人還能不跑斷腿。再有,對方也完全可能不在縣裡,而是在市裡。
楊健那條路,已經幾乎封死了,現在最為輕鬆的一條路,無疑就是那什麼小欣了,雖然那有著一種撞大運的成分,可是,卻顯然也不能排除那種可能,不過,想要不動聲色的從小欣嘴裡掏出訊息,也不容易,不說別的,他要不動聲色的接觸小欣,都非常大困難。
過年了,鎮政fǔ也完全的顯得冷清了起來,雖然大年三十也同樣要上班,可是,大多數的人,在二十九也就離開了,對此,即使是柳罡這個鎮長,也不可能說什麼,大過年的,只要事情能做好,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而到了三十,中午一過,大樓就徹底的冷清了下來,除了幾個值班的,就沒有了其他人。
和柳罡一起值班的領導是組織委員黃濤,柳罡和黃濤之間,並沒有任何jiao往,工作上的jiao集也幾乎沒有,除了開會,差不多也就是上下班的時候經常碰到,單獨的接觸,壓根就沒有,畢竟,柳罡乃是鎮長,和組織委員本來就沒有多少工作上的往來。下午剛上班不久,黃濤就到了柳罡的房間,就兩個領導值班,自然的,也要聚聚了,黃濤也沒有和柳罡聊工作,而是隨意的拉起了家常,過年嘛,沒必要搞的那麼嚴肅。
“柳鎮長,過年怎麼也不回家啊?”一般情況下,三十夜和初一的班,都是安排家在鎮上的人值班,畢竟,年三十的,能考慮一下的,還是考慮一下的好,家在鎮上,至少還可以回家吃年夜飯,老婆孩子熱炕頭,領導值班,終究不是要求二十四小時都必須守在辦公室,白天四處轉轉,晚上能隨叫隨到,也就是了。
“呵呵,我孤家寡人一個,人到哪裡,家就到哪裡,哪裡過年都一樣!”柳罡笑著道。
“晚上有安排嗎?要不,去我家喝酒?”畢竟柳罡只有一個人,黃濤家在這裡,怎麼也要邀請一下,尤其是,鎮上的食堂過年是放假了的。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