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一會兒才停下,說道:「沒事,感冒。」
「你有沒有照鏡子?你瘦了這麼多?怎麼可能是感冒!」舒悅忽然又生氣起來。
「我說了……我沒事!」
張塵涵也插了一句嘴:「謝然,你真的要去醫院看一下。走吧,我和舒悅現在送你去……楊舟呢?他沒回來?」
我麻木地說:「沒有,他沒回來。」
他們兩人在我家勸了我很久,說我咳了這麼久實在有點不對勁,而且我體重掉的太快了,已經是肉眼可見的瘦,一定要我去醫院檢檢視看。
我說我不去,舒悅就賴在我家裡,說如果我不去醫院她就一直待這兒。
我們三個人分別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對方。這一對死心眼的情侶說什麼都不走了,真的在我家待到了晚上。
「你們睡一樓吧,我睡上面。」我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實在不想再跟他們繼續扯皮,於是上了二樓躺在床上。
我一躺下來,又不由自主地咳嗽,咳了好一會兒,我才轉了個身,有些沉默地看著窗外的夏夜。我閉上眼睛,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的水汽,然後是猝不及防的轟隆一聲,一個悶雷從遠處傳來。
下雨了。
我起來關上窗戶,去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最後一通和楊舟的電話是在三十二個小時之前。我倆幾乎把所有的話都攤開來說膩了,分手吧,不行,不分手,也無法繼續。
那麼,這到底算什麼呢?
如果談戀愛對彼此來說都變成了一種折磨,那麼是否代表這件事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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