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賠禮道歉來了,來吧,楊舟,你請個假跟我們一塊兒去吃飯。」
舒悅說著說著還拍了拍張塵涵的肩膀,張塵涵露出一個如同苦瓜似的笑容來,楊舟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他腦門上的繃帶還沒拆呢,張塵涵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我冷眼旁觀了一切,最後聽見楊舟說:「那你們等我會兒。」
舒悅打了輛車去市中心。
為了不讓她一個女孩跟我們擠,我、楊舟和張塵涵三個男的坐後排。其實我想讓張塵涵坐中間,因為想再多欣賞欣賞他這種尷尬到極點又硬著頭皮上的表情,但是楊舟非要坐中間,這齣戲就不好看了。
他身上熱氣騰騰的,都是汗味。我憋了一會兒受不了便把窗戶搖開,司機開得快,風吹的我頭髮凌亂。楊舟坐在我旁邊,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想伸手弄我頭髮,被我躲開了。
「有病。」我偏過頭說,「好好坐著吧。」
楊舟裝模作樣,用誇張的語氣說:「你活著啊,我還以為你入定了,頭髮不扎眼嗎?」
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是不是以為他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司機把我們帶到目的地,舒悅選了個飯館,進去看選單上什麼貴點什麼。張塵涵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楊舟餓得彷彿能吃下一頭牛。他一吃,我感覺張塵涵面前有個計算器在實時播報,-20、-30……這樣一直扣錢。
不過,這一頓飯吃完,從天而降的「人禍」也就算一筆勾銷。
很多事情對這個年紀的我們來說,有關面子,有關朋友,樑子容易結,仇也容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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