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給賣了出去。”先開口的是那名精明的男子,儘管強壯鎮定,可是手心卻還是出了不少的汗,不過他想,他們又沒有做虧心事,用不著怕的。
皇帝皺著眉頭沒有開口,那名老實一些的猶豫了一下,也接著開口道:“陛下,俺是個粗人,啥也不懂,可是卻也知道這帝都的水田最少也能賣到十兩銀子一畝,可是那大官卻只給我們三四兩的銀錢,這到哪裡說裡去,我們不願意賣,那大官卻是帶著人到我們村子打砸一番,更是抓走我們的親人想要挾。”
那老實人頓了一下繼續道:“俺本也是怕那大官報復的,可是想著若是沒了那田地,緊靠這麼點銀錢,也活不了多久,所以如今俺也就豁出去了,只希望陛下能給我們做主。”
身後一直將頭伏在地上的百姓,則是紛紛附和,有的總算是大著膽子,將身上的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面板,更是有不大的孩子,也被打的不輕,只一瞧見那一身傷,便又忍不住大哭起來,卻遭來家人的一頓呵斥。
皇帝一手重重的拍在龍椅的扶手上,臉色震怒:“到底是何人所為!天子腳下,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目無遵紀,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伍國公眼皮跳個不停,心中卻是暗罵那些辦事的人,怎麼還動上手了,而這些人又怎麼會投靠到沐正德身上,要知道,可不是誰有點什麼冤情就能見到這些當官的,否則這些官吏每天也不用做別的了,只怕門前早已是人滿為患了。
“是伍國公大人…”那些百姓帶著幾分瑟縮,齊齊指證是伍國公大人,他們之中大部分或者說基本沒有人知道伍國公是在場的哪一個,畢竟在場的這些人看起來都是那麼華貴和不可侵犯,不過他們知道的是,只要今日皇帝給他們做主,那些田地就會歸還到他們手中,而且那幾兩銀子似乎也不用歸還,誰會不樂意去做這件事呢?
而且這些百姓認為,自己人多勢眾,即便是伍國公要尋仇,怕是也不能將他們都給殺了吧。
“伍愛卿!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要給朕一個交代!”皇帝看向伍國公,臉上露出震怒的表情。
伍國公立即跪在地上開口道:“啟奏陛下,這些刁民信口雌黃,微臣確實是低價買進那些水田不假,不過卻是這些佃農自願賣給微臣的。”
沐正德一臉笑容開口道:“國公大人是在說笑?莫不是這些佃農的腦子都進水了,正常的價錢不賣,卻非要賣給國公大人?”
“沐相的意思難道是老夫在說謊?”伍國公先是冷冷的看了沐正德一眼,而後則是轉頭對著皇帝開口道:“啟奏陛下,這些刁民當初肯將這片水田以如此低的價格賣給微臣是因為前一段時間這村子接連出事,之後遇到了算命的道士,說什麼那裡的風水已經變差,只會越來越糟,到最後糧食甚至都會長不出來,他們怕越往後拖越嚴重,最後這水田爛在自己手中,所以才會低價賣出。”
沐正德見此再次道:“既然是風水變差,國公大人為何又要買下?難道就不怕寸草不生?”
“老夫從商多年,卻是不信奉風水一說的,相信只要憑藉勤勤懇懇的勞作,就一定會有收穫。”伍國公一臉坦然。
跪在殿中央的那些佃農一個個心中不滿,聽回來的精明男子和老實的男人回來後交代,才知道原來那神秘兮兮的道士是伍國公找來的,竟然是為了欺騙他們,好低價買入她們的水田。
所以可以說這些人心中對伍國公是怨恨的,如今聽到他這般推脫,一個個更是怒火中燒,氣的不行。
“哦?國公大人的意思是隻有你才不信那遊方道士的胡言亂語,這數萬畝良田的主人沒有一個是不信的?竟然全都巴不得低價賣給國公大人您?”沐正德冷笑著。
伍國公一驚,自己這是中了沐正德的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