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滿倉卻沒有看到他家大人出去,他有些奇怪,莫非他猜錯了?
月黑風高,康阿狗果然已是回了家裡,一連蟄伏在家裡數日,那套銀鎖,他賣了個極好的價錢,當鋪的朋友看著那寶石眼睛都亮了,又追問是哪裡來的,他信口胡扯了個理由,說是從個死孩子身上扒下來的,那朋友原還想收更多的,聽到這個只好作罷,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讓他頗為意外,沒想到這樣值錢,只怕還有的賺頭,不禁又有些後悔沒有多問幾家朋友。
只是百兩銀子在身上,他在縣裡吃喝玩樂了數日,又被朋友拉去了賭場,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幾天又快輸完,只剩下幾兩銀子,這時他聽說那袁雪已是瘋了,兩家也掰扯完了,想著風頭也快過去了,回家看看自己那婆娘和兒子,便悄悄地晚上回家了幾天。
連續幾日也沒敢出門,就在家裡讓婆娘出去買魚買肉下酒喝,這日卻是錢又花光了,心裡不高興,半夜裡摸出家門,打算去那孫寡婦家偷只雞回來。
走了幾步路,康阿狗是練過幾下子的,總覺得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轉過頭卻沒有看到,他心裡有些毛,又恥笑自己,神憎鬼厭的,居然如今怕起鬼來,便又繼續摸往孫寡婦路上走,走過那河灘時,想起那夜正是在這裡將丁家那小娘子辦了的,想起那嬌滴滴的身子,軟嫩嫩的胸脯,他不禁又有些意動,正胡思亂想間,他這回卻是忽然看到了身後有個影子跟著!今夜月亮不亮,只能影影綽綽看到身後有個矮影子,他不禁毛骨悚然,回頭喝道:“誰!”
在他回頭的瞬間,那影子卻是嗖地一下撲了上來,極快地到了他的身後,他只來得及看清那是個矮小的人影,脖子上一涼,已是被個硬而涼的東西在脖子上一勒,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血噴薄而出,耳朵邊聽到了呼呼的風聲,他瞪大了眼睛,卻無濟於事,喉嚨被割斷了,只能發出格格的聲音。他倒了下去,只看到了一雙冷冽的眼睛,彷彿死神一般盯著他。
急雲早已往後退了兩步,以免被血跡噴到,然後輕鬆地提起他的衣領,往水裡拉了進去,直游到了河中心,輕輕放手,看著那屍體順河水飄了下去。她爬上岸,將地上染了血的沙子都用鐮刀鏟入河裡,河水湧了上來,將沙子上的腳印又都撫平了。她輕鬆地將鐮刀洗了洗,又跳進河裡,往上游逆流遊了一段路,水有些涼,她卻覺得有些暢快,水裡的感覺居然想起當年自己參加潛水集訓的日子,她是所有教官讚不絕口的好學生,是個能將自己不當人看當動物來訓練的絕佳軍人,她沉浸在前世的記憶力,遊了一段路,才上了岸找了條僻靜的路回煙水村。
天上漸漸地下了小雨,夜更是漆黑,她微微笑了,這是天也助她,在這驗不出指紋的古代,一場雨能湮滅所有的證據,殺人,輕而易舉,她每天夜裡等家裡人睡著了就悄悄出了門,趕路到南塘村康阿狗的家門外潛伏等著,不過才三天,果然那垃圾就忍不住夜裡出了門,必又是想做什麼歹事,她輕而易舉地跟上了他,帶著死神的鐮刀,結果了他。她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對殺人早已沒有任何心理障礙,更何況是這樣的畜生,她心裡有著復仇的快感。
她順路又砍了些豬草,放到院子裡,悄悄地回了屋子,極快地換了衣服,擰乾頭髮,床上的袁玉還在呼呼大睡。
過了好幾日,康阿狗的屍體才在下游村落被發現,屍體都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了,也沒人認得出他,只當浮屍隨便扔到了義莊。
康阿狗就這樣再也沒有回到南塘村。康阿狗的妻子守著兒子過不下去,帶著孩子遠遠的改了嫁。
而完成了一件大事的急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沒有從前的身體好,力量和爆發力還遠遠不夠,她悄悄地又加大了訓練量。
第10章 京中瑣事
京城謝府,大秦相爺謝祐與夫人崔氏仔細看著那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