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雲想,大概此人就是雲陽侯了。
而翻遍了冊子裡頭,都沒有找到密道記載的地方。
密道要找,然而趁著太陽還好,還是打算一下晚上睡覺的事情,她將被褥拿了出來放,將被面拆洗了一番,到外頭翻曬,想必這些被褥,還是挖通了密道以後從外頭帶進來的,在一開始,這支隱居的族人,大概也是過著原始社會一般的生活吧。高度近親繁殖,使他們的基因缺陷越來越明顯,從而漸漸走向了族群滅亡之路。自己只有一個人,若是真的被困在此處一輩子,那是連繁衍後代的機會都沒有了。
廚房裡還有些陳谷,急雲捏起來放入舂米的石舂裡,舂了舂,得了些白米,如今急雲只有暗自慶幸自己完全有著獨立野外生存的能力,生火煮飯摘菜捕魚,偶爾抓些竹鼠野兔青蛇吃,忽忽數月過去了,急雲將這小小的山谷都走了個遍,將所有可能有密道的地方都拿著鋤頭挖過,卻到底是沒有找到,到底也過了這麼數年,掩埋過的地方大概都長滿了草和樹,很難找出來。
急雲無奈,只得重做打算,自己在這山谷中,也不可虛度了,倒是勤練武藝,興許能從山崖上想到辦法。而日日練習武藝的她,倒是想起了那禁地裡的高重力環境,卻是個練習的好地方,只要練習的時間不要過長便對身體和精神影響不大,於是她日日倒是從水裡又遊了過去,在那裡練上一個時辰的劍招後又再游回來。
寒暑交替,時光飛梭,轉眼便過了三年,急雲已經在谷裡度過了十五歲的生日,谷中氣候溼潤溫暖,物產豐富,急雲過得還算安逸,不知不覺已是長成了個勻稱苗條,亭亭玉立的少女,好在禁地裡有上好的衣帛,她自己略改了改,倒是能穿。長久的孤獨生活,使她的性格更為清冷,而堅持在禁地中日日練習,她的武藝進境極快,尤其是輕功一項,她輕身飛越,疏忽如影,踏空能立,墜瓦無聲,她十分滿意,想起數年前第一次見到師父給她演示,如今她應該比師父更強一些了。
密道一直沒有找到,然而她如今已經不再打算找那條密道,她打算從禁地裡,從她落下的地方沿著山壁施展輕功往上,找到她陷落的山壁,從那兒再返回她之前掉落的地方。
由於禁地裡無音會致人瘋狂,高重力令人身疲力憊,之前隱居的人身無武藝,自然沒有想過從那裡突破,她卻在禁地裡經過了三年的練習,如今她已隱隱有些信心能在那高重力的情況下攀爬回去,畢竟裡頭的石壁裡頭有些樹根,可以借力而上。
這日她一下子烤了數條魚,煮熟了一些玉米粒以及番薯條,紮了個包袱,又用累積下來的兔油做了個火把,再帶上之前用曬乾的麻桿絞成的麻繩,開始出發。
禁地裡依然死一樣的寂靜,她沒有掉以輕心,一直暗暗運氣,抱元守一,避免環境的干擾,一邊極快地回到了自己最開始落下的地方,然後吸氣一縱,果然比從前能躍起更高許多,她在之前看好的樹根凸起上一點,又一躍,早在火光照耀下又找到了另外一個著力點,如此反覆,約二刻鐘後,她隱隱能看到了一線亮光,她心中一喜,雖已筋骨疲累,仍咬牙堅持,當她大汗淋漓,終於爬到那星星點點的亮光之處時,她喜悅之極。
這裡正是她三年前踩空之處,上頭有藤蔓垂下,擋住了光線,她伸出手,用匕首砍斷那些藤蔓,外頭亮光大盛,她手扳著岩石邊緣,探出頭,下邊是萬丈懸崖,然而這裡的懸崖卻有著密佈的藤蔓樹枝雜木,有輕功基礎的她要攀援上去並不是難事,她滿懷喜悅地從裂縫處輕輕一躍,已是脫身而出,立在了伸出的一株松樹枝幹上,迎風而立,環顧四周,心情暢快不已。
被困三年,甫得自由,怎能不開懷?她嘴角已帶上了微笑,一邊看著向上的憑藉,這裡往崖上並不遙遠,更何況,這裡已經沒有了那種高重力的情況,她一直不理解那些石頭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