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夫人立刻陪笑道。“這事,老孟家的原本是求到我頭上,我跟樂容一起商議的。也才剛定下來不久。不過覺得是下人的小事,也沒回老太太。”
周清蘭聽劉夫人這話,也顧不得扮委屈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想說話,卻覺得噎得難受。
原本在林樂容和老孟家的那裡都受了氣,想到老夫人這裡撒個嬌。不想先被老夫人訓了一頓,說這本是小事,用不著驚動那麼多人。她好不容易添油加醋地說了幾句老孟家的不是,方才打動老夫人,叫了劉夫人和林樂容過來。
卻不料劉夫人一開口,就直指她不夠懂事。
這下人的小事,還值得她來老夫人這裡來哭一場?
看來,她是弄巧成拙了!事情沒成不說,反倒打了她自己的臉!
老夫人聽了劉夫人的話,微微點頭。又去看周清蘭。
“你也別哭了!既然有這事,便不是老孟家的故意難為你,也不用委屈的什麼似的。原本以為你也是個經過事的,不想自從沒了孩子,竟變的比先前嬌氣了!”
“老夫人也別怪周姨娘,她凡事做主慣了,這才不管府裡的事,偏又遇上這樣的挫折,難免會受不住。”林樂容笑著勸過老夫人,又去看周清蘭。“只是周姨娘也太急了些。上午你說了這事,我原本想著得空去找夫人商量,不想你竟然自己叫了人過去!”
周清蘭聞言,臉上更掛不住了。
她明白林樂容的意思,是在說她已不是那個幫著打理內宅的她了,雖是她自己的丫頭,但這婚配的事,也輪不到她做主。
更可恨的是,林樂容明明是在譏諷她,卻笑得跟沒事兒人一樣。
偏偏當著老夫人和夫人的面,她又不能跟林樂容明著對付,不由得咬牙暗恨。
“既如此,你且先回去歇著,也別為丫頭們的事操心了。這事就交給夫人和少夫人,她們自會給巧霞尋個好人家。”老夫人聽了林樂容的話,雖微微蹙眉,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先打發周清蘭。
“是。”周清蘭只得站起身來,給老夫人和劉夫人、林樂容微微施禮,轉身慢慢離去。
林樂容也不看周清蘭,又跟老夫人說了幾句話,便與劉夫人商量起沈羿銘親事上的安排。
“周姨娘倒是辦過婚喪大事,我原本是想叫她幫著出些主意的!那樣我就不必事事都來請教母親,倒能讓母親好好歇歇。”林樂容跟劉夫人說了半天話,忽而想起了什麼,含笑說道。
“她剛失了孩子,心情還沒順過來,不適合辦這個!”劉夫人立刻介面。“少不得你多受些累,忙碌一陣子。我倒沒什麼,不過是多說幾句話。”
“母親說的是。”林樂容笑道。“那就讓母親勞累了!”
老夫人原本有一下沒一下地聽著,如今聽林樂容和劉夫人說起這個,不由得仔細瞧了林樂容一眼。
林樂容假意沒看到老夫人投向她的目光,繼續跟劉夫人說了會子話,便起身告辭。
回來的路上,林樂容慢慢地走著,心中冷笑。
那個周清蘭,顯然是聽了安紫南的話,有些急了,才會想到拆開巧霞和安成。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巧,竟然看上了孟巖。
許是前世也有這麼一說,想那老孟家的見周清蘭正得勢,巴不得如此,不過被孟巖拒絕了而已。
那時候的她,是不關心這類事的,周清蘭也不會跟她說,她自然不知道。
也難怪後來老孟家的看初秋百般不順眼,只無奈孟巖主意已定,誰也無可奈何!
林樂容本想著,等沈羿銘的親事完了,再將初秋風風光光地嫁給孟巖,如今看來,還是早些將這事辦了才好。
反正初秋有家人,也不會從沈府裡走,倒也礙不著沈羿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