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出去嗎?”說完被老媽推出了門外,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欲哭無淚。
要說我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是不讓家長省心,這身體不好著急,學習不好著急,考不上大學著急,考上了學校不好、專業不好也著急,大學畢不了業著急,畢業了找不到工作還著急,上學的時候擔心你談戀愛影響了學業,這畢業工作了又開始擔心你沒戀愛可談影響了他孫子的產生。特別是當老媽聽說我給羅惠介紹了個不錯的男朋友的時候,說我這是快把她氣死了:“你懂不懂什麼叫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這是體現你雷鋒精神的時候嗎?”
(22)不知所畏
2007年我勢不可擋,勢如破竹的跨進了25歲,這個數字我覺的對於女人來說頗有些微妙,因為25歲之前你都是靠在2那邊的,25歲之後你已經是靠3這邊了,從我開始敏感別人問我年齡我就深深的體會到了。
25歲之前別人問我多大,我都會想也不想的準確告訴他們。例如:我已經22了。聽見了嗎?還得加上‘已經’倆字,生怕別人嫌棄我小。25歲之後別人問我,我都會想一想然後看著人家說:“你猜。”
這些變化都來自於對30這個數字的恐懼,因為它標誌著男女從這裡開始分道揚鑣。30之後的女人社會給她們的定位通常是:去,趕緊回家抱孩子去!30之後的男人社會對他們說:來吧,小夥子你的好生活開始了!
所以此刻每越接近它一步,我就越開始緊張。
我不知道是不是年齡越大就會慢慢的與社會脫節,還是那些比我年輕的人們他們在與社會脫節,總之很多人做的事情,我真的難以理解,簡直是費解。說白了說到底還是那句話:你們想幹什麼?!
婦科的夜班通常來說還算省心,但是一旦急診來了,那也真是不能有半分遲疑。晚上九點半接到了急診催促的電話,我看了下時間覺得自己還很幸運預計到凌晨一點應該能全部完成。
急診室裡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孩躺在搶救床上,她蜷縮著身體滿頭滿臉的汗水,嘴裡小聲哼唧著,旁邊站著的是她的男朋友,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還有幾個像是同學模樣的同伴也一併站在床前。
我翻看著病歷,姓名:李雨彤,性別:女,年齡:18,18這個數字好稚嫩啊,診斷:異位妊娠。我抬眼看了眼那男生,“你多大?”
男生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19”。
我嘭的將病歷合了起來,拿筆寫了住院單交給那男生:“馬上辦入院,通知她家裡人,立刻過來,有很多需要簽字的地方。”
“大夫!”男生的表情十分的猶豫,“我們是大學生今年剛上大一,我們家都不在北京,家人都在外地呢,過不來。”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敘述的表情心裡有種極力壓抑的情緒。我長嘆了口氣,然後開始跟躺在病床上的女生說話:“李雨彤,李雨彤。能聽見我說話嗎?”女孩吃力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是宮外孕情況非常危險,需要緊急的手術治療,你的家人現在不能及時趕到,你需要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你能明白我說什麼嗎?”女孩又點了點頭。
“去辦入院!”我再次看著那男孩。
“我們,我們沒有多少錢。”
“你們有多少錢啊?”於是幾個學生開始紛紛的掏兜,湊在了一起大概一千七百多元。
“去辦!”我真的不想再跟他多廢一句話了,因為那種壓抑的怒火開始在慢慢膨脹起來。男孩轉身走了,我給總值班打了電話,說了這的情況,總值班說知道了,會跟住院部協商好。
我知道看到這你們有些人會說:你們怎麼那麼沒人性啊!不是救死扶傷嗎?怎麼老錢錢錢的。
各位看書的大爺大媽,叔叔嬸嬸,大哥大姐,弟弟妹妹們,這醫院真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