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頭髮太長,我剪了,上次你拒絕我你說是因為我不會說中文,我們無法交流,可是我學好了你竟然就跑了,你已經拒絕了我不下20次,你還打算怎麼拒絕我?”
一旁關注著這個英俊無害的男人的女人芳心頓時碎了一地,一面竊竊私語的指責莫絳心的行徑。
她嘆了一口氣,撐起身,身子前傾越過桌面,距離Dylan一拳之隔的距離然後停下來,眉若遠黛,眼似明淨的湖水,突而她嘴角勾出笑意,似懸崖峭壁上覆蓋的冰雪在一瞬間消融,帶出了整個春日的和熙,美得不可方物。
Dylan有些楞,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莫絳心坐了回去,笑道:“還不明白嗎,Dylan,我已經不能成為你的研究物件了,我已經痊癒了。”
“My God……”Dylan扶額,幾近崩潰:“一天之內讓我連續聽到兩個噩耗,……so,你找到了什麼?”
“我的家。”
她笑著答,沒有一絲猶豫,Dylan看著她,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彷徨失措,那裡面蘊含著堅定與勇氣,明明是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可是變化卻是翻天覆地的,他剛剛站在對面許久都不敢上前,這樣綻放出不可逼視的光芒的女子,哪裡還能見當年困頓潦倒的影子?
他初遇見她時,她酗酒到高燒暈倒在巷子裡,他把她帶回醫院,她卻在醒了以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他便知道,這是一個有過去的人,往後的每每遇見她,也都是在醫院裡,原因無非只有那些,抽菸,酗酒,自殘,她已經逐步變成一個存在心理疾病的人,可是仍舊執意不讓人管,他固執的做了她的主治醫生,妄圖找出她心裡那個漏洞所在,妄圖治癒她,卻遭到強烈的拒絕,他總想,總能耗到她願意的那一天,只是沒想到……
“你的前一個噩耗是什麼?”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口齒不清的問道。
他回過神,沒好氣的回道:“與你一樣,你是折磨自己的身體,他是折磨自己的精神,我這次來S城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病症,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心智強大的人……算了,不提也罷,總之都好了。”
莫絳心敷衍的點點頭,聽得並不仔細,並不在意他人的私事,拿起餐巾擦擦嘴,說道:“這頓就我來請啦,以前蹭了你那麼多頓。”
她在包裡掏錢包,掏出來一個玻璃瓶一同被帶出來,她拿起瓶子,這是今早幫孫懷瑾找袖釦的時候帶出來的,出門慌張竟也帶了出來。
她心思一動:“Dylan,你以前會給我開類似於Phenobarbital的藥麼?”
“你當我瘋了嗎,鎮定類藥物,我以前只給你開Triazolam,用量少不易成癮,Phenobarbital易成癮,一般用作抑制神經中樞藥用,達到10倍催眠量完全可致死。”
莫絳心的心陡然一沉,家裡只有她和孫懷瑾,既然藥不是她用的,那就肯定是孫懷瑾,他要Phenobarbital幹什麼?
她急忙道別了Dylan,匆匆趕回家,這個問題一定要得到答案,不然她徹夜難眠,既然能被她翻出Phenobarbital,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莫絳心到了半山腰的家的時候,發現銀灰色的卡宴已經停在門口,孫懷瑾已經回來了。
她疾步走過庭院,開啟門,突而聽到一聲巨響,書房裡傳出來的,似乎是掀翻桌椅的聲音,接著傳來一句幾乎壓抑不住怒氣的厲聲質問:“世安?您怎麼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提起她的名字,我真好奇您究竟能夠冷漠無情到怎樣的程度?”
莫絳心扶在書房門上的手一頓,心裡一驚,孫懷瑾不會無緣無故的生這樣大的氣,世安,這個名字她聽到已是第二次,每一次孫懷瑾都是這樣的態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