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什麼難的?
一刀下去,命就沒了。
難就難在生不如死的活著。
而她,就要讓他活在痛苦裡,一生都無法解脫。
戰司寒的目光落在她肩甲處的紅痕上,剛退下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了。
「那個男人留下的?」
一想到她心甘情願的由著那男人碰,他就發了瘋似的嫉妒。
他可以保她在夜場裡不被別的男人折辱,但他阻止不了她主動去找男人。
而她找的,還是他所憎恨的。
雲汐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解釋有用麼?
如果有用,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向窮途末路,她的女兒也不至於恨上自己的親生父親。
「戰先生別忘了我現在只是一個……雞,只要給錢,我就可以迎接。」
戰司寒猛地用力,直接將她甩在了沙發內。
「行,你若讓我滿意了,我就給那野種找頂尖的白血病專家為她治療。」
阿生聯絡的專家,應該已經到了吧,回頭問問。
雲汐目光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很賤,很髒,用這樣的方式保女兒的命,是玷汙了女兒純潔的靈魂。
但她沒得選。
她查過了,rh陰性血的骨髓只能由ph陰性血的人匹配。
她的不行,那就只剩下戰司寒的了。
他是孩子的父親,配型的勝率很高很高。
為了女兒,她只能……
等孩子治好後,她就把她託付給盛遲,然後去警局報案,入獄待審。
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盛夫人,她的親生母親。
「我不用戰爺幫我女兒找專家跟骨髓,如果你真想買我,就答應我一件事吧。」
戰司寒眯眼看著她,磨牙道:「除了跟那狗男人私奔,其他的我都答應。」
雲汐詭異的笑了起來,「我要你秘密跟我女兒做骨髓配型,為她捐骨髓。」
做配型之前,會先進行血樣鑑定吧,如果老天垂憐,讓他知道真相最好。
如果不垂憐,能配型也好。
退一萬步講,即使配不了型,讓她受孕取胎兒臍帶血然後流產也行。
她下定決心進監獄跟這些惡人抗衡到底了,最後再犯一次賤,保住女兒,餘生再無牽掛,死也好,終生囚禁也罷,她都認。
「你要我捐骨髓去救那野種?」戰司寒咬牙切齒的問。
第149章 她這一生很悲哀
那個狗男人不是回來了麼?
她怎麼不讓他去捐?
兩人不是難捨難分麼,感情應該好得很啊,一塊孕育出來的孩子,難道要見死不救?
要他說,自己就是犯賤。
居然還命阿生去國外請最頂尖的白血病專家,並且讓國際器官庫留意合適的骨髓。
這個舉動,在他們這對狗男女眼裡看來應該是極其可笑的吧?
還好他沒有告訴她,不然會被她恥笑得半點尊嚴都沒有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舉動成為了他賦予女兒的唯一一次溫柔。
他作為父親,給女兒僅有的溫暖,是他隨意的施捨。
這樣的認知,叫他如何不痛徹心扉?
事實上他也確實肝腸寸斷,往後餘生,每每想起都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雲汐淡淡地笑著,「條件我擺在這兒了,戰先生如果同意,我隨時可以張開腿……」
不等她說完,戰司寒猛地朝她撲去。
「好,如你所願,等我有空就去做骨髓配型,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得答應我。」
雲汐猜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