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鄭雅瑄木頭腦袋,聽不得人勸,無論張氏怎麼說,都沒有能改變鄭雅瑄的看法。在家裡面一見到自己的老爹和小妾說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搞的疼愛女兒的鄭老爹都不敢在女兒面前和自己的小妾說話。
而且鄭雅瑄還經常勸說自己的孃親,一定要把老爹牢牢地攥在手心裡,絕對不能讓他出去偷腥,讓張氏哭笑不得。
還有一樣,鄭雅瑄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在於,這孩子特別的得不貪圖富貴,山珍海味吃著也不見得多高興,粗茶淡飯給她吃她也能將就。這隨遇而安的性子還被鄭老爹誇為心性好守得住,認為女兒有風骨!
倒是張氏覺得女兒性子古怪,這京城裡面哪家的小姐,說起以後的親事來,不希望自己以後能夠嫁到富貴權勢人家。能夠風光無限的。尤其是天子腳下,皇親國戚眾多,達官顯貴聚集,簡直就是機會多多啊。
每每京城裡面舉行大型的聚會時,哪家的小姐不都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琴棋書畫但凡有點擅長的都恨不得宣揚的整個京城都知道。不放過一絲一毫表現自己的機會。
鄭雅瑄就不,她還早早就和張氏說了,她以後的夫家,不用多富有,能吃飽穿暖就行。不用多有權勢,不隨便被人欺負就成。貴女間的聚會鄭雅瑄從來都是藏拙(或者說這貨本來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導致鄭雅瑄在京城的貴女之間一點名聲都沒有。
多少人提起鄭府的女兒可能想半天都想不起來是誰。
當然,鄭雅瑄還有別的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地方,這裡現就不一一細說了。你說,就這樣思想的一個人,如今卻要給別人做妾,哦,是側妃。這不是要人命麼!
難怪鄭雅瑄哭得跟死了那啥似的。
而且,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
“母親,這件事情,表姐怎麼會同意?她可是安陽王妃。要是王妃不同意,宮裡的人想來也不會自作主張吧?”
當年幾家貴女差點為了安南王妃的位置打起來,沒有想到最後卻是鄭雅瑄的表姐王若蘭勝出了。這結果讓京城裡面的夫人、小姐驚訝的眼睛都差點掉出來。
無他,王若蘭也不是一個多出色的人,雖然王若蘭的家世比鄭雅瑄的家世高出那麼一點點,可也真的就只是一點點。
王若蘭的父親是禮部尚書。別看是尚書,可是禮部實在是一個出力不討好的部門。就為這些皇室宗親們服務,因為伺候的個個都是惹不起的皇親國戚,因此常常被人橫挑鼻子豎挑眼,覺得他們沒有盡心盡力。
所以禮部尚書,真不是一個多好的職位。反正京裡面勳貴人家的子弟肯定是看不上的,也就是那些沒有後臺的人、或者貧民科舉出身的人把這個尚書當做畢生奮鬥的目標。
就這樣不出眾的家世,不出眾的人品才貌(其實鄭雅瑄覺得自己的這位表姐長的很漂亮,頗有些傾城之貌,不過是女人挑剔女人,被貴女們嫉妒才這麼說罷了。)的女人竟然做了安陽王妃。京城裡面的人夫人小姐都表示,不知道安陽王看上王若蘭哪了!
要說有這麼一位表姐在,鄭雅瑄是不可能進親王府做側妃的。雖然皇家一向不講究。可是畢竟鄭雅瑄和王妃是正經的親戚,姐妹兩個在一個府裡面,還是讓倆個人都尷尬。
就是不知道這次宮裡面又抽了什麼風,就讓鄭雅瑄進王府了。
張氏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猜測著:“前兒不是說王妃病了麼?難道……”
難道王妃快不行了?張氏私下裡面猜度著。可也沒有聽他姨母那裡傳出什麼訊息來啊。
況且王妃是有嫡親的妹妹好麼,而且不止一個。王家嫡嫡庶庶再加上旁支的姐妹兩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要是王妃快不行了,想找一個人進府幫忙,也得先挑自己孃家的親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