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我立功了，一級一等功。”
“大麼？領導能給你批一月？”
人總是愛裝逼的，王一冰也不免俗，他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到爆炸情緒：“不大，就這麼和你說吧，十個立一級一等功的，死了十一個，比我大一兩級的領導，我在他頭上拉屎，他都得笑著給我擦屁股。”
電話那頭聲音徹底沉默了。
王一冰只是隱隱約約聽見啜泣的聲音。
“這不是好事？你哭什麼？”
對話那頭如崩潰的河堤：“孩子他爹……咱能不去逞那個能麼……咱嫁給你也沒奢求過什麼好日子，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麼功都強。”
王一冰深吸一口氣：“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再過一兩年，我也到退下來的歲數了。”
接著，他聲音充滿了豪邁：“明天老子直接讓軍部，派十幾個新兵蛋子帶上槍，把軍章送到家長會上交到老子手裡，讓咱家孩子知道，他爹是大英雄，姓王不可恥，可恥的是笑他是老王家孩子的那些人。”